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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一任,到時候告老還鄉,任憑你天翻地覆,卻再也不干他事。
是以此時見高起潛納悶,他也只微微一笑,向他說道:“歷來朝廷派欽差下到地方,總會有些傳聞出來。這臺灣張偉桀驁不馴,高大人的差使並不易辦,是以民間傳言紛紛,臺灣那邊想必也有所知聞,是以早早兒的把官船派過來,就等著接您呢。”
因見提起差使不易辦云云時高起潛臉上神色大變,顯是頗不樂意。那朱一馮人老成精,哪不明白自已的話不大吉利,恐觸了這大太監的黴頭。他小小一個巡撫,原本攀的是首輔錢龍錫的關係,此時錢已被革職逮問,沒有了*山的他,如何斗的過這皇帝身邊的親信太監,惹毛的他,只怕一封密奏回去,自已的官職立時不保。若是再輕輕題上幾句:該員黨附龍錫,交通張偉,圖謀不軌……,只怕不但官職沒有,小命能不能保,尚在兩可之間。忙又道:“話說回來,高大人你是京裡掐尖兒的大人物,由你親自赴臺,那張偉豈有不束手就範的道理?”
俗語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此時雖頭疼於訊息走漏,卻又得知臺灣派船來迎,這巡撫雖然一把年紀,又是封疆大吏,對自已卻是恭恭敬敬,不敢違拗。高起潛雖然是閹人,脾氣甚大,此時卻也是似笑非笑,向著朱一馮道:“咱家不敢管地方的事,一直在軍中,是個直脾氣,巡撫大人莫要怪咱家失禮才是。”
“不敢,不敢!”
“朱大人,我能把這禍事消彌了最好。可萬一有什麼變故,你這防務上,還得更加經心些才是。我這一路行來,滿眼看過去,別說是地方上守備的那些老弱殘卒,就是你的省城,那那些把守城門計程車兵,一個個圍著大姑娘小媳婦飽眼福,跟著人群打轉磨屁股的,撿些小石子下五番棋,城門口便是這番景象,還能指著那些兵油子在衛所裡軍營裡更經心訓練,準備著迎敵?”
他扳著手指頭,將一路上所見所聞一樁樁說與那朱一馮聽。他雖是宦官,到底久歷軍伍,在盧象升軍中呆了數年,其中情弊盡然知曉。此時雖娓娓道來,語氣和緩,神色不變,那朱一馮並堂上所有的福建地方官員及各鎮總兵軍將皆是汗如雨下。半響過後,方聽得高起潛說完,朱一馮忙笑道:“軍備廢馳,無論是兵將、裝備,還是訓練,還有餉俸皆是不足。其實通天下都是如此,現下國用艱難,衛所兵逃亡大半。福建這邊,還算是好的呢。”
高起潛尖著嗓子怒道:“你這是虛言狡飾之辭!朱大人,我在盧本兵軍中見到的可不是這般模樣!”
朱一馮心裡嘀咕:“那京師附近的九邊重鎮都是朝廷最重視的防務重點,每年朝廷的銀子大半都花在那裡。軍士將領都是精心挑選,算的上是精銳中的精銳,也是明朝唯一能戰的軍隊。至於福建,要錢沒錢,要人沒人,軍士們一個個要死不活。若想嚴加管束,又苦無軍餉。各級將官們也只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朝廷要整束武備,說的好聽罷了,軍無餉不行啊!再加上兵事敗壞已久,便是有錢也治不了這些大爺。戚繼光那樣的名將都拿這些兵油子無法,行軍法殺人他們都是不懼,更何況現在此時!”
心裡雖然做如此想,面情上卻是恭謹的很,反正巡撫只是文職官員,縱是追究下來,也是各級武官的事。想到此處,卻突然想起一事,對那高起潛笑道:“正是因為武備廢馳,我已奏報朝廷,將那南澳總兵鄭芝龍調回福建,任福建總鎮,提調原福建的兵馬,還有朝廷派過來的客兵,也歸他指揮,此人才幹超卓,且又勤謹忠枕,是個難得的人才!”
“喔?就是熊文燦那老兒招安起用的那個原本的大海盜,張偉的義兄?”
朱一馮嚇了一跳,忙解釋道:“因張偉奪了鄭氏在澎湖的基本,這兩個盟兄弟早就翻臉成仇。便是那鄭芝龍的親弟弟,亦是死在張偉之手。”
他壓低聲音,向高起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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