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4/5 頁)
院。
慕容氏剛聽聞這噩耗,腳都癱軟了;連妝容都來不及梳理,就讓侍女攙扶著到了西院的前廳;只見一青年捧著一牌位站在廳中,而牌位上頭方方正正地寫著聞人微季的名字,一時間覺得心肝都碾碎了,好一會才大喊一聲:“孃的兒呀——”那撕心裂肺的喊聲之後是無盡的哭喊。
那頭聞人廂儂也剛聽說,臉色素白如紙,罵了傳話的下人一句“滿嘴爛舌的賤坯子!”然後才開始慌,簡單收拾一下就出門去。途中碰見同是慌忙趕來的梁氏,兩人難得沒耍嘴皮子,一同奔赴前廳。
慕容氏的哭喊聲一聲比一聲大,句句進了聞人廂儂的耳中就像是一把把的刀子,慢慢撕扯她!才到門前,只聽陌生的青年也流著淚在解釋:“……本是退敵而去,卻不知為何聞人師兄突然內力盡消,無奈之下只得與賊人一同墜入懸崖,同歸於盡!可憐我師兄如今、屍骨不全……”
聞人廂儂猛地頓住腳步,忽的只覺眼前景色灰濛濛地。身旁的梁氏衝上去哭吼著搶過排位,緊緊抱著不放,而慕容氏則哭天喊地,兩人痛覺心扉的哭號竟一聲也沒進到聞人廂儂的耳中。
她只聽見自己的呼吸聲,還有徘徊腦海的無數話語。
——突然內力盡消……
——這藥是我托熟人找門路配的!完完全全按的是您的意思!
——會武之人吃了,短時間是瞧不見藥效,而且內功越深厚便越遲生效。可到生效那日一旦運功,內力一下子就……
——那又不是什麼□□!總不會害到大哥的……
——憑什麼因為我是女子就不能去爭?憑什麼只能是大哥?
——如今屍骨不全……
驀地想起上回她端著燉盅去找大哥賠罪,大哥說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少讓娘操點心。
她張嘴卻發不出聲,早讓淚水淹沒了視線。
簡直就像是瞎了一般。
癱坐於地上那一刻,腹中的疼痛甚至都敵不過她心中似是被掏空了的痛苦。
北院的秦夫人也聞訊,輕描淡寫地讓人叫來聞人席覺,說了句:“聞此噩耗為娘心力交瘁,孩兒替你大哥好好辦了後事罷。”末了再加一句:“難為你二孃白頭人送黑頭人吶。”說罷就吩咐他下去。
聞人席覺走遠了,才偏頭看向西院那頭。良久,深深吸了口氣,靜靜離開。
似乎這事在北院就這麼完了,但對西院的下人而言,不過是碎嘴的開始。
梁氏在大廳哭得像個淚人,卻見聞人廂儂突然癱在地上,才讓侍女扶起來大腿處便見紅了。
慕容氏也哭得蒙,見侍女大叫“二小姐”才記得自己還有個女兒可依靠。才一轉頭便讓聞人廂儂染紅的裙襬嚇了幾乎昏過去,邊哭邊嚷:“快找大夫!快!”
聞人廂儂幾乎是被侍女抬到房內的。
不一會大夫來了,把脈聽診就急匆匆找到二夫人慕容氏低語一番。慕容氏攥住大夫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要把對方的手腕折斷。她鐵青臉,眼瞪大,惡狠狠地道:“你這庸醫!胡亂診脈,要誤我孩兒性命!來人!將這庸人給我打出去!”
嚇得大夫連診金都不敢收,抱著藥箱子連滾帶爬地逃出聞人府!才出了聞人家大門,他回頭啐了口,不屑道:“大門大戶,毫無婦德、我呸!”
那頭慕容氏罵退伺候的人,把自家閨女的閨房大門一關,大步就邁到床前。本欲狠狠掌摑這不知廉恥的女兒一個巴掌,卻見聞人廂儂病怏怏的,手撫著小腹,一臉茫然。
即可恨又可憐、卻還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慕容氏想到如今自己已沒了兒子,若是連女兒都丟了,她可怎麼辦?!才要開口,便見聞人廂儂狠狠一凝眉,對慕容氏說:“娘、這東西不能要!”
慕容氏坐到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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