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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想到在義莊借宿的夜晚,胡舟還拉著仵作去吃宵夜了,徒留他一個人與屍體們作伴。當年的第一夜,他是睜著眼睛熬到了兩人回來,滿腦子都在想吃的以對抗那股在義莊裡揮之不去的腐臭味。
&ldo;慢慢就好了。&rdo;展昭也沒提起自己的黑歷史,不說這會肚子餓了就是那時留下的後遺症。&ldo;衙門裡來人了,仵作肯定了兩件事,不知身體的死者死了起碼有三四年,還有人頭的左臉部位有過一道入骨的劃痕。&rdo;
&ldo;所以呢?&rdo;月枕石想著這如果是死者身前就有的傷痕,那還是提供一個辨識範圍。&ldo;道觀的師父們認識一位臉上有疤的和尚?&rdo;
展昭緩緩點頭,他剛剛在大殿聽了一句,&ldo;有一位大疤大師住在十里外寺廟裡。疤痕位置與仵作說的人頭疤痕位置一模一樣,但是那位大疤大師還好好活著。三天前,慄師太也見過大疤大師。這會也不好說不是巧合。&rdo;
&ldo;聽上去像是已死的人還活著?&rdo;月枕石不知怎麼就想到了那個夢,之前在想人頭是怎麼來的,&ldo;烏鴉是吃腐肉的,你說有沒有可能人頭就是被一隻鳥叼來的?寺廟不養烏鴉吧?&rdo;
第19章
比起一隻鬼提溜著自己的腦袋將其埋在煦霞觀門口的小樹林裡,食腐的烏鴉在山間帶來這顆人頭的猜測更加符合常理。
煦霞觀的道士們一致認為最近沒有可疑人物出現,展昭在這個前提下也更傾向於後一種猜測,是某一種動物在山中翻找食物時無意中將人頭帶到了樹邊。
可惜是刨坑的是白毛,沒有它就不能迅速發現人頭,但也因為它破壞了埋葬人頭的小坑原貌。原本的坑有多深?上面覆蓋了落葉還是泥土?白毛作為一頭毛驢無法提供這些現場細節。
&ldo;等一會可以把這個猜測告訴巡檢司的人,說不定他們也能猜到這種可能。&rdo;
展昭沒有急不可耐地跑出去,因為巡檢司總共來了兩名捕快與一名仵作,還在與幾位倒是一起在繼續徹底搜查煦霞觀四周的情況。
&ldo;聽說那位大疤和尚還不是普通和尚。他原本是洛陽人在當地落髮出家,後來一場洪水毀了寺廟才往巴蜀走,期間與一群想要搶劫商人的暴徒搏鬥才會留下了一道很深的疤痕。慄師太幾人都見過雖然大疤和尚臉上有疤卻一點都不似兇惡之輩,偏偏出了這樣巧合的事情。天亮之後,大夥應該會走一趟清暉寺求證。&rdo;
月枕石聽到大疤和尚曾與暴徒搏鬥也是不知他是否會拳腳功夫。現在看起來沒有誰是蠢的,死者的骷髏頭與活著的大疤和尚有著一樣的傷疤,這一點只怕引得人的懷疑。如果不是巧合,搞不好可能一起冒名頂替身份的謀殺案。&ldo;那個清暉寺還有其他武僧嗎?只有兩位捕快會不會不太安全?&rdo;
展昭搖了搖頭,之前他是想關心幾句,但是被慄師太以孩子不必胡思亂想打法到了廚房。
&ldo;師太沒說太多,聽他們的意思是說清暉寺佔地很小,登記在冊的和尚也才十來人。道觀裡的道士們會帶上刀劍與兩位捕快同行。其實,仵作也沒有辦法確定發現的人頭就屬於和尚,也許是因為其他原因才剃了頭髮。&rdo;
北宋尚未流行其和尚都在頭上燒起戒疤,即便是有也僅是少部分的個案,所以光頭不一定就是和尚。
月枕石曾為求借宿走訪過不少府城裡的寺廟,並沒有見過燒戒疤的和尚。她還想多問幾句仵作有無其他發現,比如說根據人頭看出死者的致命死因,頭到底是在生前被砍下還是死後分屍,以及能不能從牙齒判斷死者的年紀等等。這些話還沒來記得說出口,就聽到廚房裡多了兩道肚子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