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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返回行營,剪燭望著也是疾速趕來的信涯、行默和望仁,輕聲道:“怎麼回事?”
營外的衝殺之聲已經更甚,震著剪燭單薄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信涯看在眼中,不由暗歎一口氣:即使受過行軍訓練,畢竟還是第一次上戰場吧?這個樣子要怎麼帶兵?
“火一族軍隊偷襲,被我方前哨發現,正佈陣阻擋。現在交戰剛剛開始。我方共計三萬名戰士,火一族兵力稍多,主攻的是我軍左翼,分三路包抄。目前左翼約八千人已被包圍,中路和右翼二師正在救援。”行默鋪開戰略圖,簡短地彙報了戰況。
剪燭倒是比想像中要冷靜果斷得多,微一沉吟,即道:“我和信涯率三千人為左翼一師解圍,行默、望仁分率中路和右翼二師合圍敵軍,從我們開啟的缺口處夾擊!有異議嗎?”
三人均示同意,剪燭便率先掠出行營,縱身躍上交戰所用的使騎。信涯緊隨其後,兩騎同時展翼飛天!信涯拔刀指天而呼:“中路第三旅隨我殺敵!”
兩騎純白的聖獸在空中疾行。右翼軍也是身經百戰,戰而不亂,應著信涯的命令,頓時幾千名戰士從激戰中返身追隨信涯而去!眼看快到敵軍的包圍處,剪燭一對霜劍也已在手,然卻微微顫動著,遲遲沒有出鞘:那畢竟是千軍萬馬啊,浩大的氣勢、慘烈的廝殺……那樣的殘酷又怎麼能和平時的競劍相比?
信涯覺察到了剪燭的不安,厲聲道:“剪燭,全軍將士都在看著你,出劍!”
剪燭有些失措地望了信涯一眼,那種彷徨無助讓他心中竟然一震!但剪燭終是一言未發,慘白著臉色,猛地俯身衝入敵軍,劍光飛霜一樣在亂軍中閃過,霎時間血光漫天!
“殺啊!”正統領殺敵的英姿讓全軍士氣為之一震,原本被圍困的左翼與前來救援的戰士們裡應外合,形勢頓時逆轉!
信涯也隨著剪燭的身影殺入軍中,衝鋒陷陣對他而言自是尋常已極。可是一種莫名的愴然卻在心頭拂過:一旦手中染上血,這個女子,便再也無法回頭。
刀鋒掠處,血雨紛飛,眼見右翼三師已經勝利在望!信涯一刀斬下,欲與行默合圍,卻忽然望見了剪燭揮劍的身影。
火一族軍服為火紅,風一族為淡青,剪燭淺黛色的術服在亂軍中便顯得分外刺眼。在軍中往復衝殺著,剪燭純白中沾染著斑斑血色的長髮在空中亂舞,座下一色純白的使騎也已染成血色!雖然只是一掠而過,信涯卻已然呆住:明明是她在殺敵,可她刺出的每一劍都那麼無助和絕望!明明是飛霜一樣的短劍劃過無數生命,可在別人眼中映出的,卻只有一個初入戰場的女子的無助側影!信涯知道那種親手終結他人生命的痛,何況剪燭她是第一次、上百條性命……
就在信涯那一分神間,火紅色竟突然鋪天蓋地地蔓延過來!信涯猛然警醒:“有伏兵!向西北角撤軍!”
西北角是右翼三師事先構築的營地,只要能到達營地,憑著那麼堅固的工事,火一族絕對無法攻破。
見三師在行默和望仁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後撤,信涯鬆了口氣,也欲隨軍退走。但聽行默一聲驚呼:“剪燭怎麼還不退走!”
剪燭沒有脫出身?信涯一驚,未及多想,竟又返身撲入洶湧而來的火一族軍中!好容易殺到那個淺黛的身影身側,信涯看到剪燭正護著幾個傷重已無力衝出的風一族戰士死戰,使騎已倒在一旁,而火一族的伏兵正瘋狂地湧上來!
“走啊!你救不了他們了!”信涯一把強抱起揮劍近乎機械的剪燭,一腳踏上一柄軍刀,迅速念動靈咒——他白級的靈力足以讓他御使武器作為座騎衝出敵軍的包圍——習慣性地砍殺著敵人,飛劍載著二人瞬間疾馳至風一族軍中!望見兩位統領平安歸來,軍中一片歡呼!
信涯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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