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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以濛微微失神了一下,與此同時灌滿清水的刷牙杯和擠了牙膏的牙刷已經遞到了她面前。
想著事情以濛接過來直接刷牙,可後知後覺,自己又被身旁的人當孩子一樣照顧了。
洗臉的時候洗面奶被人提前開啟了蓋子;
洗手的時候洗手液也被人拿到了手邊;
然後,洗完了還沒有拿毛巾就被人給強勢擦乾了。
她是生病用不上力氣,不是四肢壞了或不健全。
無奈地看著幫她做這些的人,以濛說,“我自己可以。”
“嗯,我知道。”他說。
“那為什麼總要這樣?”
祁邵珩說,“個人愛好。”
以濛:“。。。。。。。。”
又把做這些事情作為個人愛好的麼?
“你不習慣,對吧?”一邊給她擦手上的水珠一邊問她。
“嗯。”她點頭。
將毛巾放回去,他說,“你先生的愛好不多?所以,不習慣的你慢慢適應這些。”
“。。。。。。。”
見她不說話了,祁邵珩取了檀木梳一邊看著鏡子裡的她,一邊幫她梳頭,“照顧你是一種慣性,是你先生身體裡潛意識的本能反應,所以改不了,戒不掉,阿濛就受著吧。”
這句話,他說得漫不經心甚至帶著戲謔哄她的意味,可,以濛聽著總覺得莫名聽出了祁邵珩內心的辛酸。
——不是最是看不透他了麼?她怎能感知到他的內心。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以濛這麼想著,不去細究祁邵珩說的話。
她知道他言辭不簡單,總愛在她面前吸引著她說一些不得不讓人心生猜忌的話。可是,以濛不想猜。
人與人之間相互交流直言不諱,不好麼?
但是,她哪裡懂祁邵珩的苦衷,祁邵珩對她直言不諱說過的話,她又有幾句是當真聽進去的呢?
側旁敲及,含沙射影,是那個男人唯獨剩下的和她相處的言語最佳模式。與他妻子交流:
太直白——她太牴觸他。
不和她交流——他心生落寞。
於是,他們夫妻間就有了那麼多必須要深究才能明白其中道理的話。
只是,感情未達,這時的以濛還不願意深究他的話。
以濛不深究祁邵珩的話,祁邵珩對她的觀察可謂是細緻入微了,如此強勢對她做這些,倒不是他真的是強迫她的因子在作怪。
到底藥效還沒過去,他見阿濛拿起那把檀木梳的時候,手都是有些不穩的顫抖的,所以才這樣事事盡其所能。
——小女孩兒任性,總愛勉強自己,她說能自己做,他能信嗎?連個梳子都拿不起來。
所以,他要幫,卻還要被嫌棄。
難做,太難做。
能照顧好他的祁太太,只有他才能做得來。
正幫著她梳頭,卻見鏡子裡,以濛扶開他了,不給梳?
怎又是惱了?
長髮被紮起來,露出白希如美瓷的脖頸,也露出昨晚他在她米分頸間的肆意妄為後留下的旖旎痕跡。
一晚的時間還沒有消退,瑰麗的玫紅色,那吻痕一層附著著一層,在她脖頸間綻開,像是一朵朵綺麗的花。
這麼深的痕跡,以濛看見了怎麼能不惱?
所以,在看見後她不僅惱的是留下痕跡的人,還惱著自己剛剛回想起的昨晚睡夢中的錯覺。
昨晚睡到一半,半夢半醒間,以濛是感覺地到有人抱了她入懷的,被人抱著睡,在睡夢裡她都想躲開,可是那人的懷抱很溫暖,她來不及想,睡得更熟了。
有人喚她,“阿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