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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頭疼欲裂,暗罵了聲這個蠢材,若是交了兵馬,便將你最後活命的理由都了斷乾淨。
可那翠伶的手已是伸進了獨孤旦懷裡,轉眼便摸出了一塊銅鑄的牌符,交到了漢王手中……
漢王掂了一掂,唇角揚起笑意,將牌符隨手揣進了懷裡,可思量在真正拿到那兩萬兵馬前,還是不能放了這獨孤旦,以防節外生枝,便是喝令暫將獨孤旦投入獄牢,稍後再審……
冢宰暗道進了牢獄,必活不過明日,還何談稍後再審。
雖說這三堂叔粗魯暴躁,但其實從小到大對她卻是很疼愛的。三年前,聽說她被冤死時,這三堂叔不待父親說話便是第一個氣勢洶洶的快馬加鞭的衝來了都城,不是父親攔著,這三堂叔已是衝去踏平漢王府替她報仇了。
如今如何能眼睜睜看他去死,冢宰便只是寸步不離的跟了上去,思量無論如何先保下這三堂叔性命再說。
獨孤旦又是一愣,沒想到這侄子這般仗義的待他,不禁又為先前的作為悔恨不已,只是擔憂自家那嬌妾和腹中的孩兒。
雖獨孤旦愁腸百折,那翠伶卻是瞅著那粗人眼下的窩囊樣,作著思量,如今兵符已到手,這獨孤旦很快也難逃人頭落地的命運,她還是要另找個金主才好。
見那程連意氣風發的走在前頭,便是貼了上去,眼角眉梢皆是春情,幽幽的朝那情郎耳邊嬌柔的吹了口氣……
卻哪料那被拖拽而行的獨孤旦卻似有感應般的忽然回頭,恰恰正看見自己百般嬌寵的愛妾檀口就快銜上那情郎耳垂的媚樣,頓如被雷劈,震天怒吼一聲,“你與那小子做什麼?”
這聲怒吼將翠伶震得都險些滑了胎,可是見那獨孤旦已被五花大綁,定是奈何她不得,便是沒了平日的懼怕。
可瞥見自己情郎那不鬱的神色,想著若能再當眾羞辱這粗人一番,定會討得情郎的歡心。
何況,也是時候給這腹中的孩子正一正血統,便是揉著那微隆的小腹,嬌聲道“程郎是我肚子裡孩子的親爹,為了孩子著想,我自然是要跟著程郎了!你以為你那蠟槍頭還真能生出兒子麼?”
而程連一愣,此前的確偷去見過這翠伶幾面,鼓搗了幾回,細算算,這翠伶腹中的還真該是自己的種苗。他雖妻妾眾多,卻生的都是女兒,若這一胎能是個兒子,那程家便也是有了繼承的香火,忍不得就將手撫上了翠伶隆起的小腹,笑得浪蕩“我程連本事不淺啊!”……
眾男人頓時一陣鬨笑,這番綠冠壓頂的羞辱,獨孤旦如何受得,臉面頓呈了豬肝血色,如怒獅般震耳嘶吼著,竟是將那縛身的粗繩猛然震斷。飛身躍起,雙目血紅的挑起自己那杆雪亮的長矛,半空一劃,便是發了瘋的朝那對給他戴了綠冠的男女衝去……
獨孤旦乃是爭戰多年的猛將,一杆長矛更是有絕殺之稱,此時綠冠壓頂,端的是一副同歸於燼之勢,殺氣更是外露。
眾將無一敢擋,那武藝淺薄的程連更是嚇得連連後退,拽著那翠伶倉惶躲到了漢王身後……
漢王雖然厭惡這表兄的苟且,可如何能對他見死不救,只得拔了長刀飛身躍起,與那獨孤旦迎面搏殺起來,一時兵刃相擊,火花四濺,勝負難分……
所謂哀兵必勝,吳允禮見那獨孤旦雙目血紅,已失理智,而漢王竟是有些處處留情,琢磨王爺定是因這那斷袖冢宰而不願對這獨孤旦痛下殺手。
可這獨孤旦乃是一名百年難見的猛將,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本事。若留下他性命,將來剷除獨孤家時,必會損兵折將,便對一眾隨將令道“去取弓箭來,射殺反賊!”
冢宰聞言暗驚,如此一來,即便這三堂叔險勝漢王,也是定會成了箭靶子,死得淒涼,便是急喊著“住手!”
說話間,還奔上前了幾步,她哪知那高手教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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