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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他遇上的不是真情厚意的賢良女子,而只是個想置他於死地的蛇蠍婦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三十九 絕殺
冢宰瞟了那嬌花帶雨的翠伶一眼,眼下怕也只有這個毒婦能敲動這三堂叔的榆木腦子了,便是對獨孤旦故作惋惜的沉痛了起來,
“你認了謀反,按律是要抄家滅族的,小侄我都被你連累,難逃干係,哪還有本事保她們母子性命啊?”,只盼這番話能將這蠢鈍的三堂叔提點出兩分急智來……
獨孤旦果是驚了一驚,情急之下,腦子倒真是靈光了,頓時掙扎著吼道“我沒有謀反,絕對沒有,莫連累我的女人孩子……”
冢宰揉了揉跳疼的額角,抬頭睨著漢王,一本正經的道“漢王可聽見了?他沒有謀反!漢王為何光天化日抓捕戰功顯赫的將軍啊?”
漢王暗罵好一個奸詐的斷袖,這當著他的面兒都想使詐脫身,可低頭見那斷袖微揚著小臉,水眸瀲灩的望著他,便又幾許恍神。
因這幾日稱病沒上朝,漢王已是好幾日沒與冢宰照面,本以為如此便會將這張面孔漸忘乾淨,可此時見著,卻仍覺心下抓撓,苦不自勝。
只得暗暗用力定了心神,作出一臉冷厲,道“接到關中稟報,獨孤旦叫囂謀反,還置兵梁下。這般罪證確鑿,容不得他不認!”,說畢,便是領了眾將那獨孤旦押解而出……
冢宰情急之下,死死拽了那漢王胳膊,“他本就口無遮攔的,剛才他還叫囂要殺了我,不也沒有當真下手麼?難道能因著幾句話便能定下謀反大罪?若是拖他走,有膽便先殺了本冢宰!還真當我獨孤家好欺負麼?”……
這番話配著兩分壯氣說得通暢淋漓,獨孤旦都是一愣,他待這侄子涼薄,實萬萬沒有想到這侄子會這般拼死護他,想起昔日堂兄待他的恩情,心下便更是追悔莫及,吼道“我好歹也是你長輩,哪要你個小輩來救?你替我照顧好翠伶他們母子就行了!”
冢宰咬牙罵著蠢貨,握著那漢王胳膊的手也不覺又緊了一緊。
漢王微怔,那雙握著他胳膊的小手微有顫抖,可那容色卻是一副魚死網破的絕決。
其實這番情形,大可給這斷袖也安上一個夥同謀反的罪名,即使不能殺他,也必然可趁機奪了那大冢宰之職。
可看著那張與那女人一模一樣的臉孔,漢王卻是怎麼也吼不出那個“殺”字,那女人不在了,可卻能從這斷袖的面龐上看到那女人的英容笑貌,有時能恍惚覺著那女人還活著一般。可若這斷袖也死了,便真是再也見不到那女人鮮活的模樣了。
漢王微微蹙了蹙眉,雖不忍要這斷袖的性命,但獨孤家的勢力卻不能不趁機拔除,冷厲道“獨孤旦既如此口無遮攔,便是擔不起關中重鎮。那些兵馬便該交出由他人統領,這般也才能防他興兵作亂,叛逆大周!”
殺不殺獨孤旦事小,重要的是先拿到那獨孤旦所轄的兩萬兵馬,一旁的吳允禮都覺此計甚妙,感嘆自己追隨的王爺不愧是能擔大任的帥才。
冢宰也暗道這漢王雖詩書少念,但想必兵法是滾瓜爛熟,只要拿走了那兩萬兵馬,便如同砍了獨孤家一臂,而獨孤家剩下的也就只有分散駐紮的三萬兵馬,想要繳除,也不是難事了。這兵馬是萬萬不可交的……
而那翠伶瞥見程連給她使來的眼風,便是心領神會,衝上去對獨孤旦哭得悽悽咽咽,
“將軍,你交出來吧!你要保著性命啊,妾身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啊!”
獨孤旦一陣悽然,他雖妾室不少,但這些年盡是沒個一男半女,他好難才盼到這個妾室有了動靜,實在想親眼看見自己兒子呱呱墜地,終是咬了咬牙,下了決心,
“好!我交!調兵的軍符就在我懷裡揣著!”
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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