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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和同事失散時她沒怕,在那幫人冷漠不近人情的面孔前,她卻開始怕了。
素不相識的外國人都願意幫她,她卻被自己的同胞趕下車。
怎麼辦?她好像被老闆坑了,這趟旅遊一點也不好玩……
*
天氣預報說未來幾天都有雨,可能還會有泥石流。
回博卡拉的路上,簡兮被雨淋成落湯雞,又累又餓,整個人和饑荒年代的難民已經沒差別。中途,她又遇到一群滯留的散客,其中有十多個中國人。
謝天謝地,這回總算是靠譜的同胞,她成功借到電話,給秦舜英報了平安。
十多個人的隊伍,都是年輕人。
回到博卡拉市區,大家找了家勉強還在營業的小旅館住下。團結一致達成決定,要回國,就必須先去加德滿都。
因為這個破國家就這麼一個國際機場。
近十小時的亡命奔波,心情猶如在坐過山車。當晚,簡兮很不走運地生病了。
她已經好幾年沒有生過病,差點都快忘了病了是什麼滋味。現在整個人頭暈、腦熱,胸悶、噁心、嘔吐,難受得不得了。
隊友連夜帶她去附近診所,醫生開了藥,掛了點滴。
然而無濟於事,到了後半夜,她已經燒得神智不清。
其餘隊友決定啟程趕去加德滿都,一對姓張的年輕夫婦留下來照顧她。
她躺在診所的小床上,覺得身上像灌滿了水銀。
明明是大熱天,卻冷得渾身發僵。腦袋燒得猶如有千斤重,身體彷彿是躺在冰天雪地中,血管裡的血液都被凍成冰渣子。
她開始懷疑自己怕是要病死在這異國他鄉。
睡了又醒,醒了繼續睡。
不知過了多久,幾個小時還是幾天。迷糊中,她只有一點恍恍惚惚的知覺,像是有一雙手把她抱了起來。
暗夜裡,耳邊有風聲掠過,她感覺自己被人抱著在快步前行。
那具身體太溫暖,就像太陽。
她燒得稀裡糊塗,頭歪在他懷裡,忽然就想起賣火柴的小女孩。
賣火柴的小女孩在凍死之前看到了媽媽。於是她嚥下水,也喊媽媽,說媽媽你怎麼才來,我要病死了你才來,是不是我死了你才高興?
她蜷成一團,將臉埋在那人肩膀上哭著問:我是不是你女兒?是不是?你為什麼不要我?你從小就不喜歡我,還拋下我,沒人比你更狠。
……
喊到後來,她嗓子都開始疼了。
迷迷糊糊中,又像很多人湧過來,把她抬到擔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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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往她身上插了各種儀器裝置,然後有人用英語問:“病人的姓名,年齡。”
一個低沉清冷的男聲用英語答:“簡兮,25歲。”
那聲音又問:“她有什麼藥物過敏?”
“我不知道。”
“那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太太。”
……
簡兮稍微甦醒,勉強睜開眼,有點糊塗。
四周環境不對,不是小診所暗黃粗糙的天花板,和斑駁黯淡的燈光。
這裡明顯是醫院病房,雪白的牆壁,藍色的床被單。
再轉頭看旁邊,居然坐著一個人。
病房燈光下,男人五官英俊,身材挺拔,清瘦的側臉半明半暗,只看到他薄削的唇緊緊抿著,那麼愛整潔的人,現在卻下巴泛青,冒出一圈淡淡的胡茬。
她轉了轉烏黑的眼珠子,凝神仔細看,天!居然是易哲慎!
易哲慎怎麼在這裡?!
簡兮覺得自己肯定是花眼了,或者病糊塗了,趕緊虛弱地伸手去摸了下那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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