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看到一輛白色救護車，離他的視線越來越遠。他默不作聲，轉身回到院裡，把院門關起。扶起陳繼民和彭靜，往屋內走去。

陳聞天扶陳繼民和彭靜坐下。把涼開水倒好，端給他們喝。小狗豆豆趴在他們腳下，嘴裡還哼哼著。彭靜手裡端著水，沒說話，沒喝水，只沉悶的坐著。陳聞天想起韓宇來過。他說：“媽，爸，今天那個韓禹哥哥到我們家來過。他說他們父母有事經過這裡。”看著堆放在桌上的零食。陳繼民正為醫療費發愁，陳聞天說什麼，他也沒聽清楚。彭靜想：“手術要做，花費肯定不少啊！醫生說醫院幫忙解決。可是聽他們說，只能解決一部分。那其它不夠的那部分，怎麼辦呢？要是沒辦法，不能動手術，頂多把眼球摘了，換顆假的。如果真能這樣，倒省了讓別人擔心了呀！”為醫療費，還是有了想法。陳聞天看他們沉默，只得靜靜蹲到彭靜跟前，憂心忡忡地問：“媽，醫生說你眼睛怎麼辦了麼？”睜大眼睛，等彭靜說話。彭靜嘆息：“醫生說了，只要動過手術，就能看到東西了。不過，我心裡也沒底，不知道做過手術後，是不是就真的能看到東西了。”臉上還是有淡淡地微笑。陳聞天聽過，高興地想：“人家父母都牽著孩子去城裡，還說笑著逛街。如果我媽眼睛好了，我和他們也能象其他人一樣了呀！”想得出神，蹲在地上沒動。陳繼民聽後，嘆息一聲，從座位上滑到地上，蹲在地上尋思：“醫生說有辦法，有辦法了。不知道能不能真得動過手術，就能看到東西了呢？”手在頭髮裡抓著。陳聞天依偎在彭靜跟前。彭靜咳嗽了幾聲。很肯定地說：“豆豆，我聽醫生正是這麼說的。醫生說手術後一定能看到東西。來的都是專家，專家怎麼會騙咱們呢？”握緊陳聞天手，不想鬆開。陳聞天看陳繼民蹲在地上。一個痛苦，一個充滿希望，不知道到底應該相信誰說得話。彭靜說：“現在醫療水平不低，咱還是相信人家醫生說的吧。”把水杯摸索著塞到陳聞天手裡。

彭靜站起身，走出房屋。慢慢走向廚房。把碗櫃裡面盆端出。盆裡面已經鼓起泡泡。陳聞天跟在她跟前，看著她做事。彭靜低下頭，聞了聞盆裡味道。摸索著摸到碗櫃上面碗，拿下來，把面倒進盆裡，動手和麵。陳聞天幫忙把面板放在鍋臺上。看沒事要他做，有些不放心陳繼民。陳聞天想：“看起來有些不對勸。我還得再去看看我爸。順便問問爸爸，到底是不是和我媽說得一種情況。”走出廚房，情緒有些激動。加快腳步，走進正屋。站到陳繼民跟前，拉起他手，輕聲問：“爸，我媽說的是不是真的？”搖晃起陳繼民胳膊。陳繼民摸索著，摸到陳聞天臉，點著頭。陳聞天拉陳繼民站起來，坐到座椅上。看他很疲憊，不知道在想什麼，陳聞天覺得有些著急。陳繼民坐了一會，站起身，大聲說：“豆豆，看你媽要不要幫忙。我進屋裡躺一會。”走進屋裡，坐在床邊，開始為彭靜做手術擔心。正擔心，恍惚間陳聞天說得話，又在耳邊響起。他想：“是韓禹，那個富家孩子，有事經過，到門上來看看吧！他們來，是不是知道了明豔媽媽的事；來是出於對明豔的同情呢？”想到以前韓禹和幾個孩子來的情景。再想，想到醫生說：“回去後，一定要讓病人靜下心來呀！在家，好好準備一下。做手術前，一定要把心情調節好。這幾天手術就會安排。”醫院沒提手術費的事。陳繼民自問：“到底應該去相信誰呢？陳明豔在校讀過一年，能有好心人出資幫助，是真的遇到貴人了麼？”這些事，在夜深人靜想起時，都讓他忍不住感激涕零。現在，沒有什麼話去說心情。只能聲聲嘆息：“這些事，讓我這輩子要怎去還，才能把這些情還清呢？”越想越難受，眼淚從空洞眼睛裡流出來。

陳聞天站在門外，默不作聲看著這一切，也陪著掉眼淚。實在忍不住抽啼，只得趕緊轉身，走出屋。他往廚房走，用手狠狠揮了揮眼淚。彭靜饅頭還沒揉好。他把蒸饅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