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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選擇的結果,我只能說我愛她,正如你愛王霽月一樣。”“可我無論如何不會放棄霽月。”“那是因為你現在還沒有同樣重要叫人兩難的東西來讓你選擇,要不然,你下不了這個結論。何況來日方長,明天的你怎麼能相信今天的你呢。”“可人假如對自己一點堅信都沒有,未來如何才能走向自己想去的地方呢?”“你可以有堅信,也可以努力。但事情的結果不會因此就一定向著你以為的方向走,這是世間的邏輯,你必須明白。希婕啊,”她把菸頭捻滅在一個權當菸灰缸的摔破的土碗裡,“我們所有的只是當下。過去已經失去,未來永遠不會來,我們只是活在每一個當下裡面。連我剛才點菸的瞬間,都已經完全的消失不存。”
姜希婕無話可說,兀自玩味著這番言論。傅儀恆像是確認一般把菸頭拿起放下,反覆檢查是否徹底熄滅,“你回去告訴霽月,就是從我的角度來說,只要我能給嬋月幸福一天,我就會愛她一天。假如未來某一天我若是不能了、或者她自己求去,亦或者出現了更好更合適的人,我絕不遷延。嗯,就這樣。過幾天我會登門拜訪。”
傅儀恆起身要走,後面負責排版的同事在叫她。姜希婕只好也起身告辭,傅儀恆送了她一程,到樓梯口,姜希婕說不用再送,傅儀恆為她帶著門,“看你這幾年,長得越來越美,怎麼都覺得霽月有福氣啊。”姜希婕莫名其妙,瞪著眼看了回去,傅儀恆不改調皮樣子,繼續補充:“不過嘛,你也一樣。”
幾天後,傅儀恆登門拜訪。原以為會是和傅老夫人一起來,結果還是她親自上門,理由也好說,很直白的說自己是來看嬋月的。橫豎這一家的人都知道自己和王嬋月的交情好。她態度很溫良的和王霽月又聊了一陣,雙方也不再互相試探,彷彿已經達成共識—王霽月那夜聽了姜希婕帶回來的高論,倒覺得很在理,既然木已成舟什麼都做不了那就聽之任之吧。也無需考慮改口的問題,四人決定保守這個秘密,遂依舊叫傅儀恆是“姑姑”—輩分之類的東西,對於她們也無所謂,像傅儀恆說的,名字無非給人叫的,只是大家都會圖好聽罷了。
事情發展至此,算是一切心病皆除,置身其中卻不能施展的王嬋月覺得終於鬆了一口氣。世界除了別人的疾苦和民族的危難之外,於她而言竟然是真真正正的天堂了。至於僅有她和傅儀恆知道的傅儀恆的地下身份,她不打算告訴家人。既然關係複雜,何必憑添亂麻。秋天一過陰冷的冬天又來了,因為多輪轟炸導致住宅損毀,無家可歸者甚多。姜家的飯店施捨都施捨不過來,醫院裡也多了很多因為營養不良而體弱生病亦或舊傷復發的人,治療的應該著重營養,營養何在?物資日益緊缺,有一天她看見姜希婕的頭上有明顯的白髮,而那個時候,姜希婕正在和她姐姐說道歌樂山保育院的物資要如何保障。
醫院裡的藥品也緊張的可怕了。戰爭開始勒緊每個人的脖子。與此同時,傅儀恆卻突然開始變得非常忙碌,不在是那個時而逾牆而過時而大搖大擺走正門來與自己幽會的閒人。
空氣的味道都變了,她想。
第116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姜希澤臉色不好看。遠不是“臭臉”可以形容。搞得同僚都覺得,原來一個人惱羞成怒還可以氣成這個樣子,渾身上下都像有刀子,隨時可以□□捅人。
他是傅家的女婿,他的岳父雖然曾經跟隨過奉軍,但歸根到底算是山西大族,皇姑屯事變之後又回到了晉軍派系。系統內部人人都知道他家兄弟三個,老大是陳誠的愛將,他是參謀部最年輕的高參,而他的弟弟,送父親骨灰迴天津之後就投共了。外人覺得反正國共合作抗日,沒有什麼膈應的。系統外的人當然不知道姜希峻現在在八路軍工作,算是閻錫山的手下。這也就算了,他試圖與這小子取得聯絡,帶過去的話這小子一句不回,也就罷了!現在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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