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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商量自己應該怎麼辦,尤其是怎麼應付姐姐—長遠些的,想象不來,她甚至希望戰爭永遠打下去,這樣她就不用面對父母,沒有媒妁,她甚至寧願付出一切代價來維護這樣一種現狀。傅儀恆讓她對她姐姐坦白,不要有絲毫隱瞞就行。她說交待了姐姐會不會生氣,傅儀恆笑她,她來問你自然都是知道了,你再隱瞞,她才真是要生氣了。
王霽月淡然道,“你和傅家姑姑好了多久了已經?都不告訴我,不讓姐姐和你同喜。雖然說是長輩,但和你的事怎麼也得告訴姐姐吧。”
她姐姐此刻的樣子她從未見過,不知如何形容,說是喜不像是喜,怒似乎也沒有,嗔也談不上,“我。。。我只是不敢主動告訴姐姐,害怕姐姐生氣罷了。”“害怕我生氣?你瞞著我不也一樣生氣嗎?”王嬋月愣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往前走,倒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只敢站在原地受罰。王霽月伸手招她,“過來。別在那兒站著。過來坐下。”王嬋月低著頭走過來,恍然間覺得自己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樣在家裡人面前膽怯狼狽過,不過說到底會這樣管她而不縱溺的也就只有姐姐。她斂了裙子坐下,兩眼想看不敢看,王霽月笑著嘆一口氣,姜希婕走之前對她說,不要嚇著嬋月。
“你聽我說,”王霽月於是儘量放緩語速,語氣平和,“自從我們知道她回來了,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姐姐我談不上阻止什麼,既然木已成舟,我怎麼能棒打鴛鴦。”王嬋月的眼睛亮了,“我不過是想問問你,往下怎麼打算的?”
姜希婕抱著同樣問題,在《大公報》的臨時辦公室坐下。天色擦黑,燈火管制,她要不是有點特權,啊,怎麼當這個不知道負得哪門子責任的家長,穿過重重檢查跑到這裡來見傅儀恆。室內只點了幾根蠟燭,傅儀恆卻偏要掏出火柴來點菸。擦的一聲,磷火燃起,傅儀恆那五官妖冶還帶著幾分疲憊神色的臉,就顯得更加美的要命,“你問我往下怎麼想的?呵。”她深吸一口,從鼻子裡噴出兩到長長的煙霧,再一開口換氣,最後的一小口煙霧從嘴裡飄出,這有毒氣體像是有生命一樣,姜希婕想,“往下,我沒什麼打算。我要打算的事情很多,但是樁樁件件又都不能由我做主,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你要是來找我要個承諾什麼的,那大可不必。世上承諾那麼多,有幾個是真的兌現了的?要是都那麼容易,一諾千金的人是怎麼流芳後世的。”
姜希婕覺得對方固然說得在理,但實屬流氓,此刻既然把自己當作孃家派來興師問罪的,就不能輕易放過,“傅姑姑,”雖然從小住隔壁見她的時候,她就這麼叫傅儀恆,現在關係變了,這三個字叫起來反而相當彆扭,“這話我怎麼怎麼聽怎麼不對呢?”“你覺得我登徒浪子?”“是。雖然你我並無差別,禮教人倫之類也斷說不到我們頭上,但我覺得既然和一個相愛,總也要考慮著一點往下的事情才好。”傅儀恆笑著看著她,顯然饒有興味,姜希婕也目光平靜的看回去,即便她不清楚傅儀恆想在她眼睛裡找到什麼,但她要明確的向傅儀恆表達她的堅定—有的時候,年紀差距較大的戀情總是面臨著糟糕的考核標準,那就是無論如何,即便是年輕的一方主動追求,先發動的攻勢,一旦兩情相悅,年長的一方總是要承擔更多的引導責任,甚至對最終的結果負上以年齡來分配的最終責任。
“你還是一樣。小時候上房揭瓦,長大了闖蕩商海,敢想敢做,也不畏懼責任。真好。”傅儀恆又吸了一口,享受的吐出之後道,“嬋月那孩子和你很像。”
她任由煙獨自燃燒,這行為簡直是浪費。而姜希婕也不發一語,剛才那句話像是很沉重的一大堆灰塵,紛紛揚揚落在周圍的虛空裡。
良久,“生逢此等亂世,我不願看到她因為我的緣故而傷悲。我也無法忍受我自己的痛苦。你恐怕也明白想要卻得不到的痛苦。事已至此,一切都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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