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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從政,說他是不會有這個能力的,執意讓他去讀書經商。傅儀恆這次回家過年,又見到子侄輩們,古人云虎父無犬子,誠不我欺。連從上海趕過來初七就帶著外孫女來給長兄拜年的姜希澤都急找這個小舅子見見,說什麼國軍內部傳他跟傳什麼似的,一定要見一見這等英才。
傅儀恆只在一旁看著,長兄也不說話,只是逗外孫女玩。他們兩家自然是不同的派系,姜希耀擺明了是土木系,姜希澤則是毫無意義的嫡系情報人員,無論再怎麼親,他再怎麼愛他的妻子孝順他的岳父母,他父親的立場和他本人的出身以及立場是不會改變的,好在這兩個派系,從根本上不是矛盾的。
他們也都默契的把女性親屬排除在鬥爭之外。這樣用力方向時而相同時而背離的利益共同體,也真是隻有這個時代才能造就,她想,唯一不同的是,他們也許都知道她的立場,卻對於她的立場有著天然的劣勢。
她知道父親縱容寵愛自己,兩位兄長也拿她沒有辦法,甚至有的時候有求於她;等到子侄輩,姜希澤敢把她怎麼樣?他現在把她怎麼樣元瑛都不會放過他,何況他也做不到這一點,他的上級,捅到何應欽那一層只怕才能對她下如何處理的命令;拋開這一層,他也不可能和CC系的人聯手—那才是他更大的仇敵。
忽然她想到,照這樣看,元娥嫁給王家的大少爺王浩蓬之後,這個姜希澤和他的好兄弟就是連襟了,大哥的兩個女兒都嫁給了那邊的人,據說王浩蓬對於竊聽刺探有著偏執乃至於瘋狂的愛好,在情報事業上比姜希澤激進的多—心裡覺得更加無奈,這家裡一個兩個都不嫌事情紛繁雜亂的結婚生娃,水越攪越混,她這樣一個“匪”和他們這一群狩獵的狼在一起,是一家人,以後雖然不在一起過日子,卻到底是難過。
真累,她想,自從上了這條路信了這個教就很累。人的心腸果然是會越來越硬,甚至有的時候就是在比拼誰的心腸最硬最狠。到時候她要是拿了刀,她會砍下去嗎?到時候要是姜希澤拿了刀,他會砍下去嗎?
“你說姜委員的腿摔斷了?”傅儀恆聽到這一句忽然清醒,“嗯,對,小腿摔斷了,聽說挺嚴重的。廣州那邊都傳開了。”“哦?”傅儀恆忽然想仔細問問,便坐直了身子。“我聽說姜姐姐已經過去照顧她爸了,我媽跟我說,聽說每天拜訪的人不少,讓省政府的警衛好一通攔。”傅儀恆還想再問,話卻卡在嗓子眼。
也許找你問也問不出什麼來,而我又何必把你也當作一個棋子?
我捨不得。
於是她又放軟了身子,斜倚下去,像是召喚一隻貓兒一樣讓王嬋月也靠過來坐在臥榻上,“這裡暖和,別凍著你,剛從廣州那樣熱的地方回來,小心水土不服著涼感冒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留內容提要已經越來越不正經了。然而,然而,
作者下週要出去浪四天,15號到18號,其中一頭一尾都在路上飛奔,中間的日子在新奧爾良玩,那是絕對不會更新的。看看週末能不能多更兩章。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王嬋月才不冷,她覺得自己火力旺的很。可惜這只是她一如既往自以為是的幻覺,她自己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容易這樣“剛愎”,於是也就乖乖的坐了過去,果真像只溫順的貓兒一樣聽話。靠傅儀恆太近,有的時候讓她感覺很親密很享受,但是這種親密享受裡又包含著貓科動物那種由無法泯滅的野性而帶來的緊張—她理應在原野上賓士和捕獵,是獨立驕傲的像傅儀恆一樣的優雅美麗的豹子,可是她現在卻在這隻豹子的地盤上依偎著她,
她們分明沒有任何聯絡能夠維持這樣的親密關係。
“過年在家裡都幹什麼了?”傅儀恆斜倚著靠枕,還真有點逛窯子的老爺的架勢,一邊輕撫著王嬋月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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