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償,也知道明天醒來照舊是一樣的日子。不出所料,傅儀恆又是一大早便消失了,連著好幾天晚歸。天氣越來越熱,什麼七十四師被圍殲什麼黨國英雄被擊斃,她全不關心,每天在家養病,在姜希婕原先的藏書中找書看,好像任由歲月靜靜流動就能阻止一切的惡化。大概沒有向好發展的事情吧,她想,連自己的傷患也處於原地踏步中。
傅元亨依然不時出現來看她,她對這個人本質上不討厭,她迴避那天的半句表白,他也就禮貌的不提。除開這一點,他倒是很好的聊天伴侶。何況人家也不是完全沒有自己的事情,還能如此勤快的關心自己、即使被反覆拒絕也不影響紳士風度,怎麼說,也不好就閉門謝客。
直到這天,他無意跟她提起“姑姑怎麼就打算結婚了呢”,她才徹底不想見他。王嬋月聽見這話,先是問了句“什麼”,傅元亨訝異於她竟然不知道,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王嬋月聽完,倒是沒當著他的面就崩潰,禮貌的送別他之後,當然就發起高燒來。嚇得家人不知所措,連夜去請大夫來打了退燒針。
她躺在病床上,心知傅儀恆今晚只怕是不會回來了,往後可能也不會回來了,不負責任的一走了之。她發著燒,卻還理性分析一番,知道對方在騙自己,然後對床前焦慮的她姐姐說,要是傅元亨來了,不見。
人人命中都有達摩克利斯之劍,掉下只是時間問題。她恨自己傻,怎麼就料不到傅儀恆遲早還會刺自己一劍?第二天問傅儀恆去了哪裡,答,去北平了。
作者有話要說:
{76}這裡推薦大家去讀一讀《零年》這本書。
不不,你們要去讀《零年》,然後才能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冰冷。
第145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
新年的第一天,顯得陰風慘慘。好像真正的春天在1937年就劃下了句號,從此雖花照開,葉照綠,春風從不失約,真正的春天再也不願意回來了。
傅儀恆帶著傳聞中的夫婿一聲不吭的去了北平見她父親。王嬋月隨即病倒,除了她的姐姐她誰也不想見。她姐姐也不敢跟她說到傅儀恆,她那背後的傷口霍然腫了起來,往日發生的事像是□□放在心裡,她還隨時想要去按那個按鈕。為此,她姐姐只能拉著她不讓她按,最好讓她遺忘還有那個按鈕。
王霽月甚至沒有後悔了,後悔有什麼用呢她們都只能往前走。她親眼看著妹妹被銘心刻骨的情感所摧毀,病中簡直像個失了魂魄的人。可是那又如何?那是誰的錯呢?她也不好瞎說,不能往任何一個方向煽風點火,只要王嬋月一日不開口說到此事,那就縱容此事漸漸石沉大海。
王嬋月的確是少言寡語多了,一天也說不上一句話,交流也僅限於點頭和“嗯”之類。這樣的氣氛下,人丁寥寥的新年過去了,姜希耀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回來了。他再度於前線負傷,又遭逢簡直莫須有式的內鬥牽連,主觀客觀都有了合適的理由回家養傷。一回家,他看見他父親略顯枯槁,父親見了他更是唉聲嘆氣,說:“連你都回來了,湯恩伯李天霞這樣的東西卻還在,前線如何不敗?如此用人,國家要亡!”
姜希耀無語低頭,老父嘆氣上樓去了。姜希婕過來安慰他,“大伯這幾天心情差的很,你也別去觸這個黴頭了。”姜希耀問最近家裡如何,姜希婕只撿有必要的說:“大家都好。財產我已經把能轉的都轉了。現在這個通脹的形勢實在太可怕了。前兩天,有人帶夫人的話來。”“夫人?”“孫夫人。”姜希耀遂知道是哪一件事{77}。“爸爸生氣?”“特別生氣,倒是沒有罵送信的人,還想留人家吃飯。人家覺得尷尬就走了,把信留下。大伯看完,撕了,撕得粉碎。”
兄長嘆一口氣,姜希澤又問道:“二哥的訊息有嗎?他往家裡寫信,主要都是給大伯寫,也不跟女兒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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