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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性的鬥爭性。相反在她們這兒女情長的世界裡,一切看上去非常簡單,只是順從和照顧;誰知道在這順從和照顧的溫良外表之下,有多少的委屈心酸和曲折考量
任你那天有多高,無非是一片無盡的飄渺。不見那腳下大地的深厚,才是萬物之根基,永不改變。
一年在她看來總是過得很快,轉眼竟然又是一冬。聽見訊息說日本人打到了貴州獨山,嚴重威脅重慶,急調孫元良部前往防禦。又是一個姜希澤不會回來的晚上,她像例行公事一樣在院子裡繞了一圈算是巡邏之後,準備回房睡覺。可又如何能睡著呢?
失眠的夜裡聽力發達,她聽見有人踩到樹枝的聲音。睜著眼看著窗外,想那應該是逾牆的小姑。又來找嬋月了吧。
每個人都在奮力的活著,只有自己除外。
第134章 第一百三十四章
無論怎樣掙扎,人都是或多或少的從屬於某條船上。不論這條船是民族,國家,家族,還是吃飯的口味,喝酒的偏好,剃頭最喜歡的理髮店;也不論這條船是堅固強大如巨輪,還是破破爛爛隨時要沉,人都有各自屬於的船。而整個時代就是海洋。海洋可能有瘋狂的波浪,也可能平靜的如同虛幻。虛幻之時人們只能用日復一日的日升日落來感受時間的流逝,記載無甚內容的人生。而狂風暴雨之時,人們用偶爾的平靜和偶爾的巨浪來紀錄僥倖活過一天的人生。
戰爭年代,人們的記憶都用戰爭來當作標記。以後回憶起來,記不起年月的時候,他們會用“啊就是湯恩伯從河南跑回來的時候”、“就是蔣鼎文辭職的時候”、“就是日本人打到貴州獨山的時候”、以及“啊啊想起來了就是衡陽屍骨成山的時候”來為自己的記憶劃下刻度。
姜希婕不喜歡這樣的記憶方式,她覺得這樣記住一件事就形同於被戰爭徹底綁架了。把這樣的想法告訴王霽月,王霽月沒看她,專注低著頭看著茶壺裡的茶水,分毫不差不灑不溢的倒進茶杯,遞給她一杯,然後笑道:“說的好像不這樣想就沒有被綁架似的。”她也只有認了,畢竟對方甚是在理。
其實她也只是累了,每天做著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打心眼裡厭惡太多人的所作所為。要是她來選擇她願意記住的事情,可能是騰衝收復吧,對於她來說,滇緬路好比呼吸器官一樣重要。
“最近。。。”“嗯?”王霽月欲言又止,她就湊了過去,“怎麼了?”“總覺得嬋月越來越憔悴。倒不是說她以前就不憔悴了,是突然顯得非常憔悴。”“我有好幾天,”伸個懶腰,“沒見她了。她怎麼了?臉色不好嗎?”“是啊,我看主要是累的。但她職業如此,哪來的休息?”兩個人都搖頭,其實住在一起這麼久,兩家人早已親如一體,斷然不再需要什麼面子上的互相幫助,假如不幫也沒什麼了不起,都是互相體諒的。可是王嬋月就像是閒不住似的—即便她的確也覺得自己很累—但凡有個誰不舒服了,她就主動上,自認全家的主治醫師。為此她姐姐和“姐夫”沒少勸她,醫者不自醫的,你要是倒了那就完蛋了。可勸不住,遂只能交待後勤。姜希婕還覺得既然大家都勸不住,那不如去找傅儀恆。
哪知道這一整年,居然沒怎麼見到傅儀恆。見到的時候總是清晨見她從樓上出來,匆匆離去。至於她是何時來的,竟然全無印象。比那逾牆而走的貓還要厲害。後來聽說□□的談判代表又來了,姜希婕在煙霧瀰漫的辦公室裡搖了搖頭,想起她聽哥哥說起的雙重間諜的事情—也許傅儀恆就是那個你不知道她到底在什麼時候會出賣什麼人的雙重間諜吧。
她很想知道王嬋月和傅儀恆之間的種種,就像她和王霽月在小妹妹面前無所避諱的坦誠一樣。但是王嬋月對她姐姐尚且十分保留,對自己更談不上多少主動說些什麼,往往都是王霽月刻意在三人都在場的情況下提及,她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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