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5 頁)
下,指著緊閉的大門道:“此地就是。”
“小姐,”順安住腳,“我該哪能稱呼你哩?”
“在小姐前面加個大字即可。”
“大小姐?”順安略是一怔,鞠躬道,“在下謝過大小姐!”
“告辭了!”葛荔回過一禮,飛身而去。
順安望著她的背影感嘆一番,返身敲門。
大門吱呀一聲閃開一道細縫,一個老人揉眼嘟噥:“又來人呀,還讓人睡不?”
“老阿叔,”順安拱手打揖,“晚輩是寧波人,剛從老家來,沒地方落腳了,這想尋個歇處。”
“曉得。”老人看他一眼,把門開啟,“凡是到此地尋安身的,沒有不是寧波人。進來吧。”顧自頭前走去。
老人引順安繞來彎去,走到一個大房子後面,指著一個門道:“小夥子,其他地方住滿了,就剩這間屋子。靠牆有不少長箱子,睡到箱子上不潮。此地蚊子多,你得將就一下。”
“多謝老阿叔!”順安深鞠一躬。
“做個好夢。”老人轉過身,一搖一晃地原路返回。
順安長吁一氣,打量屋子。沒有燈,黑乎乎的。順安放下包袱,順牆摸去,果然摸到一隻大木箱子,遂放下包袱,順箱摸去,真還挺長。
“嗬,真是好床啊!”順安將包袱枕在頭下,舒服地躺在上面。
屋子裡漆黑而靜寂,只有外面雨滴落在樹葉上的聲音。順安躺下沒多久,蚊子的嗡嗡聲就過來了。順安啪啪連打幾下,蚊子卻越打越多。
“娘稀屁,”順安聽得心裡煩躁,罵道,“嗡嗡嗡,嗡嗡嗡,再嗡打你個啪啪啪,再拿艾草薰死你!”話音落處,啪啪啪啪又是幾聲脆響。
地下突然飄出一個嗡嗡的聲音:“沒有用的!”
聲音過於陡然,似乎就在他身邊。
順安毛孔一緊,汗毛豎起。
聲音沒了。
四周靜寂無聲,連蚊子的嗡嗡聲也似乎不見了。順安壓住心跳,又候一時,方才穩住心神,打眼望去,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到。
“怪了,”順安自語道,“不會是鬧鬼吧?”
“不是鬼!”聲音再次出來,好像就在他的身上。
順安忽身坐起,厲聲喝道:“啥人?”
“是我,你阿哥!”
“你……”順安聲音發顫了,“你……究底是……啥人?”
“是你阿哥呀!”
“你是……”順安似乎聽出來了,“伍挺舉?”
“正是。”
順安仍舊緊張:“你……在哪兒?”
“就在你身子下面。”
“啥?”順安冷汗出來,舌頭髮僵了,“你……究底是啥人?”
“伍挺舉,你阿哥!”
“那……你在哪兒?”
“就在你屁股下面,棺材裡。”
聽到棺材,順安“啊”地發出一聲尖叫,欲跑,腳底發軟,歪倒在棺材邊上。緊接著,只聽噼噼撲撲一陣響動,棺材蓋子被人掀起,一個黑乎乎的人形探出頭來。
順安看得目瞪口呆,嚇得魂飛魄散,兩手撐在地上,話也說不出來,拼命朝門口爬。
“阿弟呀,”挺舉深呼吸一口,“你這是存心悶死我哩!”
順安這也聽清爽了:“你……真是挺舉阿哥?”
“早就告訴你了呀,”挺舉走到他身邊,蹲下,“摸摸看,是我不?”
“天哪,”順安摸到他的頭,長吁一氣,“真的是你,嚇死我了!”氣力上身,站起來,“阿哥,你不是去魯家了嗎?”
“魯老闆不在,門房要我改日再去。”
“阿哥——”順安一連遭遇兩場虛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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