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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我是萬難忍耐。”
水柔心裡就覺得有些氣,怎麼竟有這種事?姚縣丞看起來斯文端方,竟然不能獨鍾情於妻子嗎?看著尤青哭腫的雙眼,冷靜下來凝神想了想,讓尤青坐在妝臺前,為她梳了個不一樣的髮髻薄薄得敷了胭脂水粉,指著鏡子裡笑說:“青姐姐,我們一起去見見那如玉可好?”
尤青一縮肩:“聽說那柳如玉容貌標緻不說,又精通音律,他就是迷上了人家的琴,我是琴棋書畫都不通的,字也認的不多,有時候跟我說個什麼,看我不明白就直嘆氣。。。。。。我還是不去吧。”
水柔拉住她手說:“有了事情就要去面對,逃是逃不過的,這會兒不見,她進了門就得日日見了。”
尤青鼓起些勇氣來,水柔略事收拾,打發老韓搬了琴,到豫章最大的茶樓天水樓定了包廂,又去含香院送了帖子,老鴇一看是縣太爺夫人相請也不敢怠慢,忙到柳如玉房中讓她快去,這柳如玉本極為清高,依她的性子是不想去的,縣太爺夫人又怎樣?可轉念一想心上人是縣太爺屬官,還是不要得罪。
轎子未到天水樓,耳邊傳來雪竹琳琅的琴音,正是一曲應景的白雪,柳如玉手指一顫,自己的琴和這個一比不知差了多少去,竟還以精通音律自居,她下了轎子站在細細的雪花中,仰頭聽著樓上傳來的琴音,只覺那雪從臉上下到了心裡,沁涼中帶著一絲溫潤,就忘了這凡俗塵世的種種雜亂茫然,只留一片清澈潔淨縈繞在心間。
琴曲已近尾聲,她忙抬腳進屋急急上樓,一定要見一見這彈琴之人,如果有緣拜師自是再好不過,無緣也可請教一二,樓梯頂端站著一位相貌忠厚的中年男子,見她進來問了聲可是柳如玉柳姑娘,她點了點頭,對方請她進包廂去,說是袁夫人正等著,她急急說要先找彈琴之人,老韓一笑說,彈琴的正是袁夫人。
如玉進了屋水柔的曲子正落下最後一個音符,抬頭看著她笑說:“果真是風姿綽約我見猶憐,如玉姑娘請坐吧。”
柳如玉一見她素淡雅緻氣韻婉然,收了清傲之心坐下誠懇問道:“如玉一向自負精通音律,如今聽夫人一曲,心中無比慚愧,可否拜夫人為師?”
水柔一笑:“我只是彈來作耍的,算不上多好,拜師可不敢當,切磋倒是可以。”
如玉心中一喜,聽見她柔聲問道:“如玉姑娘這樣的人物,怎麼就甘願給人做小?”
如玉這才明白她的意圖,坦然一笑說:“常言道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姚先生能聽懂我琴聲中的喜怒哀樂,又不嫌棄我的出身,如玉視他為知音,就算做小也心甘情願。”
水柔看她重情重義,倒生了欽佩之心,只是事關尤青的幸福,還是想規勸幾句,這時聽見門外老韓說:“夫人這會兒在見客,縣丞大人不該打擾。”
姚縣丞急急說道:“剛剛在縣衙聽見傳來的琴音原來出自夫人之手,真正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我一定要再求夫人一曲。”
如玉臉上一黯,聽見房門響動,閃身躲到屏風後就是一愣,那裡已坐著一名女子,面目和善可親,愣怔得瞅了她一會兒低頭間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如玉瞬間明白她的身份,乞求得看著她沒有說話。
姚縣丞已進了屋中衝著水柔作揖:“剛剛聽了袁夫人一首清音,可否再賜一曲?”
水柔點點頭問:“敢問姚縣丞,我的琴和如玉姑娘的琴相比如何?”
屏風後的如玉心中一顫,全心信任期待得聽著屏風外的回答,就算我的不如袁夫人的,只希望在他心中能不同,外面那個男子一笑說:“高下太過明顯,不堪一比。”
如玉的臉變得煞白,尤青倒是同情得看她一眼並無絲毫譏嘲之意,只聽水柔又問:“聽說姚縣丞愛重如玉姑娘緣起她的琴音,以為姚縣丞心中她的琴會與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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