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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經一路,我來硬的拼不贏弦月,只好軟語相勸。
弦月並不理我,優哉遊哉的一步步朝墨蛟走過去,喉間低低的聲響,一副找茬的模樣。然走了兩步,眼中精光一晃而過,忽的往墨蛟的一側撲過去,墨蛟受了驚直覺的朝一邊一閃,巨大的身子狠狠砸在水面,漸起一層水牆,竟是直直朝我撲來。
它眼中那道詭異光芒閃過之後,我就覺著不妙,沒想他直面著墨蛟,真正想整一整的人卻是我。
玉寒池的寒氣我先前有過一點見識,僅僅一滴都會讓我難以招架,更遑論這麼一層水牆直直蓋過來。池上的走廊都覆在水牆之下,我哪怕駕遁光躲開也是來不及的。且玉寒池的池水,我若是用護體結界來攔,估摸我體內的靈力都會隨之一齊被冰封起來。
我一向覺得我同弦月雖說合不大來,但也輪不上有深仇大恨,它藉此來對付我,委實過了些。我面迎著水牆,無奈之下祭出萬漠軒給我的類似於傘的法寶,也不管能擋下多少水,只眯著眼催動靈力。希望能少濺一些水到身上。
手上舉著的傘一沉之時,一件雪白衣袍驀地兜頭罩下,帶著一種近乎冰雪般清雅的氣息。一股極致的寒意順著我握著的那把傘傳至我手上。
耳邊有聲音淡淡道,“鬆手。”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涼薄與溫柔的對比
我被衣袍包的嚴實瞧不見外面的情況,但是自那聲音我也知曉是我那師尊出手救了我。
墨玥雖然提醒了叫我鬆手,但是寒氣上來,手根本就不聽使喚,徹底冰封在了傘柄上頭。之後雖然被解了封,手還是被凍傷了,但只是這種小傷我已經很慶幸了。
弦月每次挑事都能挑到正是時候,這點我很是佩服。我自蒼雪那得知,昨夜墨玥離了玉暖閣之後去了水息帝君的住所,同帝君下了一夜的棋,今晨必會一路過來。墨玥他此時此刻在這,就意味著帝君必當也來了。被客人瞧見這麼一副不甚和諧的爭鬥場景,我作為一個不得力的弟子有負墨玥所託,著實汗顏。
我從那衣袍裡掙出來些,抬眼所見的走廊亭簷瀝瀝的滴著水,墨玥站在我跟前,手中還執著從我手中拿過去的傘,傘面之上一層薄薄的寒冰。
玉寒池的那一頭站了不少人,為首的帝君和其後的水卿,沐易,萬漠軒,眼光或是好奇或是無奈的瞧著這方。我臉上紅了紅,朝墨玥身側靠了靠,懇切道,“師尊,這暈眩的符紙可能用在自個身上?”
許是人多,墨玥很給面子的沒說什麼傷感情的話,僅問我,“符紙哪來的?”一邊說著,一邊棄了傘,取出個玉瓶叫我喝下些裡頭的藥水。
我老實的一口氣喝乾了,那藥水清涼甘甜比我想象得要好喝許多,但是我見識淺薄,沒能認出裡頭是個什麼東西,“是照看弦月的筱晝從星君那……借的。”
墨玥輕慢的轉眸瞧著弦月,弦月本就呆滯在一邊,見狀可憐兮兮的縮了縮頭。“這是玄雷咒,你應該是可以用在自個身上的。”
我沉默一會,小心的將朝他那邊挪的步子調回來,繼續垂頭不語。唔……這話,太傷感情了。
可親可敬的沐師兄終於在我捧著一顆被傷了的心兀自感懷的消極時刻脫離了看戲的團隊,給我搭了個下臺階的梯子,和煦微笑著,“小茶,手給我瞧瞧。”
這天差地別的態度叫我有些鼻酸,他們一行人本就到了走廊這邊,我只越過墨玥這層的屏障就能到沐易那了。但滿心感動的朝沐易那方走了幾步,肩上搭著的衣袍一滑,就要掉下。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抓,卻被一個忽然冒出的摺扇“啪”的一聲開啟,張揚的紅衣一閃,替我挽了衣袍,摺扇一揚又敲在我頭上,“就不能長點記性麼?”
墨玥的那件衣袍之上還蓄了擋下的玉寒池水,我若觸了又該是凍傷的下場。這麼一思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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