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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就那麼幹坐著,期間弦月醒了,抖了抖身子瞧也沒瞧我一眼,以爪自啟了門,歡快的跑了出去。許是泡了溫水之後格外爽快,步及院中的積雪也沒顯瑟縮,反而頭一仰,發出一聲嘹亮的長嘯,震得樹上的積雪都掉下來些,露出一片鮮綠。
我站在窗邊喚住弦月,它甚為不耐煩的自眼角掃我一眼,但腳步還是停了,“明日有幾位仙上要過來,其中有位不大喜歡……呃,帶毛的物什,所以師尊囑咐你,叫你不得亂跑,尤其南邊的那個院落你不能去。”我將話說得委婉些,也不知它領不領情。且我自知我的話在它面前與空氣並無二般,只得拿墨玥來鎮鎮它。
弦月一點回應都沒,雪色的皮毛在雪地跑上兩步就消失不見了,不曉聽沒聽進去我說的話。我又在門邊發了一會呆,直到新露出來的那片綠葉又積了一層薄薄的雪,思忖他們應該都散了才披了件外衣朝玉暖閣走去。
敲敲屋門,裡面果真沒人應答,我舒了口氣推門進去,暖氣鋪面而來格外的舒服。裡方與我離開之時沒什麼異樣,僅是外廳的桌上擱了兩盞涼茶,一副畫卷,都沒有動過的痕跡。我恰好有些口渴,拿了衣確定簪子完好後隨意取了一杯喝了,正欲回去,衣襟勾帶之下自桌上滾下一副畫卷,攤開展在地面。
斂了衣袖抱著外衣蹲下些,我就著門口的光打量一會那副畫卷。其間勾勒一方奇異的世界,無山無水,僅是一片混沌荒蕪。我捲了畫軸放在原處,見著桌腳邊還擱了不少畫卷,想著這上頭一絲封印沒留,不該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便一個個的展開看了。
畫內大多描的都是這個地方,且因為這畫並非是細細描繪出來,而是粗略勾勒的,故而我茫然的看了幾幅之後一絲頭緒都沒。但翻到最後有一副圖繪得很是細緻,添上幻力之後幾乎與真實場景一般無異。
那畫繪的是一個聚靈的結界之內呵護著一個的小男孩,男孩爬到結界的邊緣,緬著純真的微笑將手貼在結界之上,小小的手掌印被結界之外一位衣衫襤褸的女孩輕輕貼著,那份輕柔之意,像是最為真摯的守護。
可惜男孩嘴唇發紫,臉色蒼白,連支起那隻手都顯得吃力,顯出一份難得的執拗。畫中的視角,我瞧不見結界之外女孩的表情,只看見她白皙的背上爬滿了可怖的疤痕,揹著男孩的那隻手,近乎沒有完好的面板。我卻無由來的直覺那女孩的臉上始終還是帶著笑的,因為她給男孩看見的所有肌膚都是完好的,否則就是被破損的布條遮好。
這是誰在支撐著誰呢?
我自問還不是個無情的人,瞧著這樣的場景難免有些不忍。
我合了畫卷,將杯中的茶飲幹,藉著那涼意的清潤緩了緩情緒,片刻後推門出了玉暖閣。總歸不過一副畫卷,思忖太多又有何意義?
翌日,天色將起的時候,我收拾了幾張封印的符紙,出門尋弦月去了。今日帝君他們要過來,我既然負責弦月,就得挑起這個大梁,哪怕需動些手腳也無所謂了。
滿園都空蕩得很,人氣甚少,連尋個人問問都不得。我以為想找著弦月不是件易事,但大老遠我便能聽見劇烈攪動水的聲響,冷氣一陣蓋過一陣的撲來,像是玉寒池那邊的墨蛟出了什麼事。
我捏著符紙,慢慢靠過去。遠遠得見弦月那廝玉寒池的水面之上威風凜凜的站著,警告的發出陣陣咆哮,墨蛟則露出大半截的身子靠在距弦月甚遠的岸邊,小心的瞅著弦月。
按身形來比對,弦月甚至沒有墨蛟頭顱大,論長相,弦月伶俐可愛,墨蛟則獰惡霸氣,但相對對持的結果卻同外表不符,略顯怪異。
我擔憂帝君來時見著的正是這麼副兩獸爭鬥的場景,顧不得其他的走到池間走廊之內,衝弦月道,“弦月,帝君該到了,你……要不要回去歇會?”這地方正是自院門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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