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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興致勃勃的樣子,餘惟扯了扯嘴角,突然有點後悔叫他出來了。
外面除了他們,還有另一桌人也在吃飯。
一行四個,都是膘肥體壯的大漢,在他們倆來之前已經吃了有好一會兒,一個個喝酒喝上頭,臉紅脖子粗,說句話就要拍一把桌子,嗓門扯得賊大,照著耳朵來一下估計直接能把人吼出耳鳴。
餘惟本來還想叫點兒酒消個愁,現在看了他們喝多撒酒瘋的樣子,就不想喝了。
算了吧,光吃飯也挺好。
他現在就一留守兒童,喝多了回去還沒人照顧,雪上加霜,更悽慘。
菜端上來了,餘惟悶頭就吃,一句話不多說。
張望也不催他,有一筷沒一筷地往嘴裡塞著,偶爾手機資訊提示一聲響,就放下筷子一件甜蜜地回訊息,春心蕩漾的表情,不用猜也知道電話那頭是誰。
餘惟現在失意得不行,看見他這樣子真是礙眼得要命。
相對無言吃了半天,天色完全暗下,周圍的空位也逐漸都被填滿,張望還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自顧自對著手機笑得燦爛,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就是單純出來蹭個宵夜。
回復完了,樂呵呵重新拾起筷子正準備繼續吃,叮零又是一聲響,餘惟臉都綠了。
憤憤拍下筷子:「有你這麼當兄弟的嗎?」
「啊?」張望咧著嘴跟他說話,眼睛還盯著手機挪不開:「怎麼就不能像我這麼當兄弟了?」
餘惟瞪著他:「我這麼慘了,你還有這麼大張旗鼓在我面前秀恩愛,良心呢?」
「怎麼就慘了?」張望不解:「你競賽不是剛拿第一名了麼,再說我就回個訊息而已,你又不是單身狗,我能秀到你?」
餘惟臭著臉沒說話。
沉默來得莫名其妙,張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皺起鼻子微微後仰:「幹嘛,你分手了?」
餘惟仍舊不說話,只是似乎被戳到痛腳,臉色更臭了。
張望嘶了一聲,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我去不是吧,真分了?」
「還沒。」餘惟悶著嗓子沒好氣道:「不過預訂了。」
「?」
這人今天古里古怪的,張望覺得跟他聊起來有點兒費勁:「麼麼叫分手預定?你發明的新詞兒?」
餘惟默了許久,將手擱在桌面,指著自己的鼻子:「來,我問你,你看我跟宴宴現在是不是特別好?發現特別順利,順利得跟畢業了就能領結婚證一樣?」
張望順著他的話點點頭:「是啊,不過這樣不是很好?你現在不是很喜歡學神嗎?」
「好麼麼好,就是因為喜歡,所以才不好啊。」
餘惟聲音落下來,空空蕩蕩的,跟他心情一個樣:「再順利都是假的,宴宴還沒有恢復記憶,他只是混亂了,才會暫時把我當他男朋友,等他恢復記憶,我就沒了。」
張望說:「可這不是還沒恢復麼?」
「我居安思危不行嗎?」餘惟擼一把頭髮,煩躁道:「反正都是遲早的事,宴宴又不可能一直這麼失憶下去,就算現在沒恢復,總有一天也會恢復,可能是明年,也可能是明天,誰能說得準?」
確實是這個道理,張望也懂,不過餘惟的顧慮來得這麼突然,他就不太懂了。
「我說,你們這戀愛也談了這麼久,怎麼現在才想起來這個,你之前不還挺開心的麼,我都以為你已經想好解決的辦法了。」
「能有麼麼辦法,又沒有一條法律說了可以保障被迫談戀愛的人不會被分手。」
餘惟低頭盯著面前的水杯,神色落寞:「之前就是缺心眼瞎開心,能在一起就樂得找不著北,現在沒那麼瞎了,總擔心明天一覺醒來,宴宴就會不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