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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乾舌燥,掐在溫別宴腰間的手不受控制地收緊,想要竭盡全力抓住麼麼。
沉著呼吸依樣畫葫蘆地咬了回去,乾渴的感覺卻並沒有得到緩解,不滿足的情緒不斷堆積,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叫囂著不夠,不夠,他還想要更多,更多
喧囂的侵佔欲快要破體而出,騰出一隻手往上托住溫別宴的後頸阻斷他所有退路。
珍惜又貪戀地吻上嘴角,緊接著唇間磨蹭著又咬了一口,正要無師自通地深入——
被咬的人忽然一聲輕笑:「緊張得好像第一次親一樣?」
餘惟霎時一愣,動作也跟著頓住。
半晌,他才後退一些對上溫別宴吟吟帶笑的雙眼,不確定道:「我們,不是第一次嗎?」
「當然不是。」
「?」
「你的記性怎麼會這麼差了,怎麼會是第一次。」溫別宴很無奈,伸出一指點在他的心口:「某人上次放學後在教室裡按著我親了多久,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他臉上透著認真,顯然在他的記憶裡,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餘惟看著他,只覺一盆涼水從頭澆下。
臉上血色迅速盡褪,麼麼乾渴的熱氣都被滅得乾乾淨淨。
如果說之前被韓越嘲諷,被錢諱提醒時還能自我催眠安慰一番他們不是當事人,不瞭解他們之間往來,說麼麼都不算,但是到了這一刻,他真的沒辦法說服自己忽視真相。
宴宴不是真的喜歡他,更不是真的要做他男朋友,他現在只是失憶了,才會誤把他當成了男朋友。
宴宴隨時可能恢復記憶,等宴宴恢復記憶了,大概就不會再搭理他了。
他很可能會跟他分手,會像以前一樣對他冷眼相待,不會再賴著他要抱他,要親他,撒嬌耍賴地在發情期時要他陪在身邊,更不會再陪他度過易感期
一直逃避不敢面對的問題終究還是躲不開,以這樣猝不及防的方式被宴宴親自撕開帷幕直白地攤開在他面前。
胸口空落落的,總是缺了麼麼,又沒辦法彌補回來。
男朋友的臉色忽然變得消沉黯淡,溫別宴茫茫然不知道發生了麼麼:「哥,你怎麼了?」
「沒,沒麼麼。」
餘惟忍著滿腔酸澀艱難牽出一抹笑,可惜比哭還難看。
溫別宴眉頭都皺起來了:「真的沒事嗎?可是你臉色看起來很差。」
「真沒事,我就是突然想到未來還有半個月要繼續做競賽訓練試卷,休息的日子沒多少天了,很痛苦,很難受。」
他捧著自己胸口,擺出誇張的表情,半開玩笑半認真:「心如刀絞。」
溫別宴被他皺成包子的臉逗笑,不疑有他,摸摸頭安慰:「沒關係的,還有幾天時間,而且半個月時間很短,眨眨眼睛就過去了。」
餘惟含糊嗯了一聲,沒領取完的「獎勵」也沒臉再繼續討要。
借著要快點整理行李箱的理由鬆手放開溫別宴,轉身的瞬間笑容也撐不住收斂了,長睫垂下,眼裡光芒暗淡。
收拾好行李拎下樓,把人送上車目送車輛載著他心上人遠去,餘惟覺得自己魂兒也被一併飄走了。
轉身走了幾步又停住,寒風吹得人頭暈,用力閉了閉眼睛,掩著額頭原地蹲下。
來往的人太少,偶爾有散步遛狗的路過,看見他垂頭喪氣一個人蹲在路邊一動不動還會上前關心兩句,無一例外都被餘惟一句「沒事謝謝」打發走了。
一蹲下就懶得動,大腦放空聽了好一會兒車輛路過的颳起的風聲,直到冷得手腳沒了知覺,才摸出手機撥通張望的電話。
「兄弟,幹麼麼呢?」
「今天好冷,我腦子都快被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