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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曠上來接過姚徵蘭手中的匣子, 走到廉默面前。
廉默仔細看了看, 道:「左邊的華勝是誠安縣伯派其管家來店裡挑選圖案定製的,確實出自我手。右邊的華勝卻不是出自我手。」
華勝是姚徵蘭親自放進匣子的, 自然清楚右邊的那隻華勝是凝香那隻能置人於死地的劇毒華勝。
見他否認,姚徵蘭道:「廉默,你是金匠,這兩隻華勝無論是從樣式上還是工藝上,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你都應當比我更清楚,若一味狡賴,」她掃視一眼刑房牆壁上掛著的各色刑具,道「我們也不是沒有其它方法叫你開口。」
「大人,華勝的樣式不過幾種,不同的工匠做出相似的樣式不足為奇。至於工藝,掐絲與百寶嵌的工藝雖是複雜了些,您也不能斷定偌大的都城只有我一人會做。金雀齋賣出去的首飾,每一隻都有設計圖稿留檔,經手的夥計也會有印象。大人若不信,只管執此枚華勝去金雀齋查問。」廉默道。
姚徵蘭聽他此言,便知他是不怕他們從華勝入手去查了,於是話鋒一轉:「你認識王明坤麼?」
廉預設真想了一會兒,搖頭。
「聽聞你夫人月前去世了,她是怎麼死的?」姚徵蘭問。
廉默道:「摔死的。」
「可有稟報官府?」
「報了,京兆府也派了仵作和推官過來。」
姚徵蘭沒想到這個廉默居然如此滴水不漏,正不知何以為繼,顧璟突然開口道:「若我們想開棺驗屍?你同意麼?」
死者入土為安後,再要開棺乃是人倫大忌,按律必須得到親屬同意方可。
廉默一愣,問道:「為何要開棺驗屍?」
「因為我們有人證證明你夫人與王明坤相識,懷疑你夫人之死,並不像你說的那樣簡單。你可同意我們開棺驗屍?」顧璟盯住他道。
廉默沉默了一小會兒,道:「若你們覺得有這個必要,那就開棺吧。」
顧璟姚徵蘭李逾離開牢房來到院子裡頭。
「這個廉默如此鎮定,想來知道王明坤凝香等可能知情的人已死,相關人證物證都抹滅得差不多了,根本不怕我們去查。」姚徵蘭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此難對付的犯人,娥眉微蹙。
顧璟道:「莫慌,俗話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認真去查,總會查到痕跡的。」
李逾意味不明地一笑,在顧璟抬眸看他時對姚徵蘭道:「既然你們已經拿到了下毒用的華勝,那死者是中了什麼毒物查清了麼?」
姚徵蘭道:「京兆府的徐推官說可能是一種叫四十八段的毒蛇的蛇毒,但是他也不能十分確定。」
「反正現在也沒有比這更有用的線索,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我們出去查查這條線索?」李逾提議。
姚徵蘭點點頭:「好。」轉過頭看顧璟。
顧璟看了李逾一眼,道:「你們去吧,我帶人去金雀齋。」
三人分頭行動。
出了大理寺,李逾問姚徵蘭:「那個耿七呢?」
姚徵蘭道:「牢頭說上午已經打完板子,放他走了,估計是回他先前租賃的那間小院了。」
李逾問:「你可要現在去看看?」
姚徵蘭搖頭:「現在是當差時間,我去辦私事不好。」
李逾道:「反正我讓三槐去弄城中賣蛇人的地址也需要時間,不妨順道去看看他,到時候先從離他所居小院最近的賣蛇人開始查起便是了。」
姚徵蘭本來就不放心耿七,李逾又給她找好了藉口,她哪裡還有推脫的理由,於是便與李逾一道去了耿七租賃的小院。
本以為耿七捱了四十大板,此刻必然躺在床上養傷,殊不知他們到時,卻見耿七正在院中被房主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