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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讓張偉自亂陣腳,此時就吞併北方,到時候他解決了林丹汗,再以大軍來攻,漢軍人少難支,敗退下來,枉自損了現在無敵的聲名。
微微一笑,想到此處,對眼前亂局已是瞭然於胸。因吩咐漢軍諸將道:“今日召你們來議,原是為遼東一事。現下看來,你們也是沒有個成算。也罷,各位都是勞乏辛苦之人,可下殿於園中游玩,待我與何尚書再議一陣子,時辰到了,咱們去武英殿飲宴,以慰勞諸位。”
各人知他與何斌有機密要事要談,各人躬身行禮,魚貫而出,自去欣賞這宮室風景去了。劉國軒等人正豔羨張瑞享用了宮內御膳,待聽到張偉賜宴,心中歡喜。當下拉著江文瑨並張瑞等人,在御園涼亭內攀談,聽幾人講起在日本的戰事,言道殺的倭人屍橫遍野,漢軍已成為日本絕對權威的統治力量之時,劉國軒等人都是聽的眉飛色舞,都是深恨當日不能在場云云。
待漢軍諸將退出,何斌知張偉必定要說起徵兵擴軍一事。因正色道:“志華,適才我訓了那些個將軍,你想必聽在耳裡?”
張偉卻是不想與他擺什麼漢王架子,被那夥子文官強迫穿上了這親王龍袍,頭戴翼善冠,腰纏犀角帶,端端正正的坐於殿內,當真是全身都彆扭的緊。見那史官走筆如飛,顯是在記錄適才自已與漢軍諸將的談話。張偉在心底嘆了口氣,向那史官溫言道:“密之,你可退下。”
那史官愕然抬頭,起身行了一禮,向張偉答道:“記述漢王的起居注,乃是下官的職責所在,漢王正在召見大臣,下官不可告退。”
“不妨事。我與廷賦兄說些家常私話,不必記了。”
“回漢王,帝王無私事。”
張偉被他噎的一陣光火,卻見他梗著脖子一副強項令模樣,卻又只得頹然坐下,擺手道:“依你便是!”
又笑道:“方以智,你以《東西均》聲名直動江南,乃是有名的才子。什麼一而二,二而一,稀裡糊塗的說不明白。做人偏生這麼著倔強!你椿萱並茂,難道不怕禍及家人麼?豈不聞天子一怒,血流流杵!”
方以智亢聲答道:“豈不聞史筆如刀,孔子做春秋而亂臣賊子懼?”
張偉噗嗤一笑,因知奈何不了這種風骨硬挺的書生,只得向他笑道:“既然如此,安心做你的刀吧!”
扭頭向何斌笑道:“以前說官身不由已,現下才知道,卻原來帝王之身更加的痛苦。想那萬曆,待張居正死後,接見大臣勵精圖治,後來文官們老是用大義壓他,卻又是說一套做一套,言行不一。後來又因立後、國本等事與整個士大夫交惡,乃至幾十年不見大臣,不理政事,他心中又何嘗願意如此呢。”
見那方以智眉毛一跳,那筆涮涮涮直寫,張偉額頭竟沁出一層細細的油汗來。
何斌卻是懶得理會他這些沒邊際的閒話,沒好氣道:“休要言不經義!我來問你,去年年底臺灣得銀全數解來南京,還是不敷使費,該當如何料理?現下除了漢軍餉銀月費,還有火器局所用銀兩尚能保證,再過一個月,只怕連官俸也開不出來了。”
張偉皺眉道:“今年不是恢復收取田賦了麼?且又有大量的呂宋鑄錢進來,這都是財源啊。再有,商稅加上咱們大力扶持對外貿易,收取的關稅和貿易稅,這也都是收入。稅務和海關現下統歸你管,這戶部竟到了這個田地了麼?”
何斌冷笑道:“收田賦是能有幾百萬的銀子,可是你決意大修道路,廣開驛站郵傳,這要多少銀子?鼓勵私人開礦,收取鹽茶商稅,鼓勵對外貿易,大興織廠布廠,這說起來容易。可是沒有時間,難道今日行,明日就得利了?”
正文 第六十四章 關寧(五)
他皺眉又道:“若是唯持現下的漢軍及廂軍人數,只怕還維持的下來,尚且有些盈餘。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