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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全島,便可撫境安民。
以呂唯風的意思,還打算在臺北臺南的官學中挑選新畢業的人才同行,以為官員佐輔,張偉卻道:“這些人多半二十不到,雖然在官學中學了滿腹的知識,到底不是積年的幹吏,還是留在臺灣,再歷練幾年,再行委用較妥。你現下將他們帶了去,那呂宋島兩眼一抹黑的,好好的人才也得毀了。”
呂唯風這數年來幫辦政務,每日都窩在那軍機處值房內,成日的批示公文,呈寫
節略,引見官員,協理諸衙門的事務。只不過幾年功夫,精神雖然仍是健旺,模
樣卻已是比當年出使日本時憔悴蒼老許多。
因笑道:“這一年來我手下使喚了不少臺北官學畢業的孩子,都是頭腦清醒靈活,見識超凡的好苗子。難得的是沒有腐儒酸氣,敢想敢做,不拘泥。我心裡委實喜歡,所以想的左了。”
張偉聞言到是一嘆,眉宇間現出憂色,向呂唯風道:“這都是復甫兄的功勞!我只說了個大略方針,他就用心做將起來,無論是西洋的算術、天文、地理、乃至政治、哲學,他都單獨開了課程,甚至重金禮聘洋人教師前來臺灣。中學為體,西學為用麼!光說那地理中的繪製海圖,就比咱們中國人用眼睛和腦子記憶強過百倍吧?這幾年臺灣水師人才甚缺,若不是從官學中招募了幾十個地理學的甚佳的孩子,這些船造將起來,卻沒有人會看海圖,開出去就可能觸礁,那有什麼用?現下復甫兄在臺南辦學,所有的臺南子弟盡皆入學,比之當年臺北官學草創,卻是強過許多。只是這臺北官學,自從交給何老夫子,論語說的多了些,經世致用的卻少了許多。這樣下去,我只能免了他的學正,再另尋賢明瞭。”
呂唯風先是不語,待他說到要免了何楷學正,忙打量四周,因見都是張偉心腹親兵,方放心埋怨道:“大人,您的身份,說話可不能太過隨意。適才的話要是傳到何兄耳裡,只怕不待你免,何兄自會帶著弟子離臺而去。”
“是了。我也是太過著急,我千辛萬苦不怕花錢,可不是想教出一群老夫子來!”
呂唯風笑道:“大人是關心則亂。雖則何學正愛講經義,到底官學分科甚多,何兄又不能將學子們都抓去聽他講課,大人儘管放心!”
又壓低聲音,向張偉道:“自何楷來臺,已經引了閩、浙、兩廣,甚至有兩湖、南直隸的不少名士來臺。且大人破遼之後,聲名大顯,士林間皆道大人雖是跋扈,到底是有忠義之心。光是年前,就有不少士子乘船來臺,一則是年前南方局勢不穩,賊兵四處搶掠屠城,二則也是大人威名,加上何楷等人在此,方引了不少讀書人來臺。大人不重讀書人,以為書生無用,其實咱們漢人最重儒生,鄉間有事,多半是請宗族族長或是年高德重的儒士來評斷,一個老儒生振臂一呼,比當地的府縣官兒還管用呢!大人只需善待這些儒士,將他們看管約束在臺北城中,不使他們妄議政治影響大局,那憑著這些儒士名流的聲望,與大人將來大有利焉。”
張偉沉思片刻,向他笑道:“你說的對!這程子我一直考慮對呂宋的戰事,雖然知道年前來了不少避亂的文士,到底也沒有放在心上,經你這麼一說,到是撥得雲開見月明!你說說,來臺的文士中最有名的是哪幾個,我挨個去拜訪一下。書人最重禮,我可不能失禮於人。”
說罷便笑,等那呂唯風回答。他嘴說是因呂宋戰事耽擱此事,到底也是因心中極
是厭惡百無一用的書生,故而從不將此類人等放在心上。經呂唯風一提點,到是想起此類人用來收攏人心,改善形象卻是最有用處。朱元璋強過陳友諒、張士誠,就是因其善用鄉間的儒生。那朱升不過鄉下一老儒,在朱元璋善待儒士的感召,至集慶獻:“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的基本戰略,朱氏得天下,便在這九個字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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