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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這條件也太損人利已了吧?”
“大人,荷蘭人的條件都是嘴皮功夫,什麼承認您是日本和臺灣之主,他不承認成麼?咱們的貨原本就能賣到南洋,他們的貨物卻從來進不了日本。這樣的條件,太吃虧啦。”
“縱然是咱們無能,在日本和臺灣近海開戰,荷蘭人又能討的了好?何苦籤
定這種條約?”
施琅沉聲喝道:“都住嘴,在大人面前有你們這麼說話的麼?還有點規矩沒有!”
張偉因見眾官都是一臉不服氣模樣,心裡到是頗有幾分高興,因向施琅道:“各人還有這個心氣,我很是高興。若是我一說,他們都是一副如釋重負模樣,那這夥子人才當真要不得。”
他站起身來,在大堂繞上一週,方用輕鬆的語調向各人道:“你們定是奇怪。文事已定,自然用不著再動刀兵,那麼,召你們這些武人來做什麼?”
“大人召我們來,必有用意,只等著您吩咐就是了。”
說話的艦長便坐在張偉身前,因見張偉站著,不安的挪動一下屁股,想要站起,張偉將他肩頭一按,笑道:“不必如此。你姓林,原本在鄭一的手下混飯,我記的可對?”
那艦長原本是個老實漢子,人已近中年,雖然是踏實肯幹,腦子也頗靈活,在鄭氏水師卻只是個低層頭目,還是投降臺灣之後,憑著本事一步步幹到艦長的位置。身份地位,乃至收入都水漲船高,對施琅和張偉都是尊敬佩服的很。此時張偉動問,他忙藉著答話站起身來,笑道:“大人,屬下原本就是鄭老大的手下,是前年大人擊滅鄭氏水師時,投降過來的。蒙大人和施都督不棄,拔擢屬下至大艦的艦長之位,屬下心中當真是感激萬分。”
張偉因見他說起來喋喋不休,滿嘴的頌聖感激之辭,知道是老實人嘴拙,拍馬奉迎都不會挑時候。忙打斷他道:“你能做到艦長,不是別的原故。是你為人外粗內細,又虛心好學,可比那些肚子裡沒有幾分貨色,卻自持身份的人強的多了。”
因又將他按下,起身回座道:“既然都知道我召你們前來必有用意,那麼我也不再兜圈子,尊候,便將咱們商議好的決定,向各人說了吧。”
說罷端起案上茶碗,低頭喝茶,聽那施琅向屬下訓話道:“回去便召齊艦上水手,在岸上休假的,探家的,請假外出的,全給我叫回來。自今日起,沒有我的允准,任何人不得下艦。船上的補給都令軍需官裝備齊整,特別是火藥彈丸,一定要艦長親自檢視,若有不足,即時補足。待戰事起來,若是哪條船上因準備不足吃了虧的,我必定是要殺人的!”
他說一句,底下站著的屬下便一齊應諾一聲,待他說完,方有適才的林姓艦長吭哧吭哧問道:“施大人,咱們是和荷蘭人開戰麼?”
施琅搖頭道:“現下開戰,便是得勝也是慘勝。此番發兵,攻打的是呂宋!大人苦心積慮,總算令荷蘭人得了甜頭,又相信大人無意與他們爭雄。大人和西班牙人開戰,也正中他們的心思。西人在南洋勢弱,連當地華人也壓制不下,十幾年前,西人鼓動當地土人,連同西班牙人一起屠殺了近三萬的漢人,此番發兵,一者是大人雄圖,二則也是要給當地人漢人撐腰報仇!”
因見各艦艦長摩拳擦掌,比之剛才議論打荷蘭人時卻是兩副模樣,張偉又氣又笑,喝道:“都給我下去,西班牙人實力比之荷蘭人一半不到,若還是不成,將你們一個個都砍了腦袋!”
他也不聽底下那些艦長捶胸頓足,指天誓地的賭咒發誓之言,放下茶杯轉身便進了內堂。比之攻打呂宋一事,日本的情形更令他頭疼。
自江文瑨主政長崎之後,臺灣自產和中轉貿易的貨物源源不斷的流向日本,很多貨物日本極為需要,然而被迫開放貿易後,大量的金銀流出,卻又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