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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不是很多,現在水手不夠。不過你可以讓從福建出來的普通商船透訊息麼!手握巡海大權,卻也忒過老實了!你一句話,還不知道多少船巴結你,怎地這麼一點手段都不知道使。為將者,不但要善用兵,陰謀詭詐政治角力也需要好生研習一下……”
見張瑞紅頭漲臉的細聽,知道自已的話重,張瑞怕施琅臉皮上不好看,便又笑道:“做大哥的說你幾句,甭不樂意!若以後還讓我不省心,我告訴你家娘子,讓她開導你幾篾條!”
張瑞聽他說到此處,忍不住噗嗤一笑,向張偉道:“就這些?”
“是,快些去。一定要把鄭家的商路給掐死!不然的話,人家以為他死而未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與他暗通款曲什麼的,那我可不是白費勁了。”
見張瑞笑嘻嘻打馬去了,張偉方覺精神一陣松馳,他總算想通了自已為何如此火大,卻原來是心底深處很是擔心鄭芝龍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此人現下居住福建,又是掌兵的副總兵,論起職位比自已還高上半截,想徹底剷除他難底太大,是以心裡擔心不已。聽那呂唯風說起鄭家有人至日本暗中搗亂,不免讓他擔心不已。
自失一笑,忍不住口中喃喃自語道:“內修政治,外施威權,輔以精兵強將,怕他怎的。張偉啊張偉,你近來發展太快,失了平常心了。哼,若不是我對日後的歷史發展胸有成竹,憑我的這點才幹,如何斗的過這些古人中的英傑……要切忌千萬莫小瞧了天下人。”
待車行至臺北指揮使衙門,張偉卻從車窗內遠遠覷見大門前聚集了數百臺北巡捕營的巡兵,各兵皆是一身武裝,手執刀槍棍棒,一副殺氣騰騰模樣。張偉詫道:“高傑這廝要死了麼,聚集這些巡兵想謀反不成?”
張瑞被張偉差遣去傳話,此時負責張偉安全的卻是兩位飛騎都尉,兩人見不是事,立刻並騎向前而去,又命跟隨的三百位飛騎衛圍住張偉馬車,小心戒備。他二人騎馬上前,喝道:“你們是受誰的指揮,怎地敢在指揮使衙門前會聚鬧事?”
那些巡兵吃他二人一喝,各人皆是左顧右盼,卻是尋不出一個做主之人,兩幫人馬面面相覷,卻都不如如何是好。好在巡兵皆是眼前這些身著皮甲的騎兵皆是護衛張偉的飛騎,見有長官來問,各人都將手中兵器放下,又老老實實列隊站好。那兩個都尉這才放心,縱騎回到張偉車前,道:“大人,不知道是誰令巡兵們在此集合,咱們還是先不進衙門,先行回府如何?”
“無妨!借高傑十個膽他也不敢謀反,況且就憑眼前這些巡兵,三百飛騎一息間就能將他們斬殺乾淨。讓他們讓開,我先進去。”
那兩個都尉又返向而回,喝令著巡兵們讓開道路後,又小心翼翼護衛著張偉下車,進入大堂。正在此時,那高傑卻領著一幫巡捕營的哨長什長之類的小官兒,快步向這邊趕來。
張偉聽得身邊飛騎報告,回頭冷冷看那高傑一眼,冷笑道:“好威風,好殺氣。快讓那狗才解了刀進來!”
高傑此時卻也知道巡兵們衝撞了張偉車駕,正自嚇的魂飛魄散,聽得張偉吩咐他解刀而進,知道張偉對他起了疑心,更是嚇的心膽欲裂,立時抖著手將佩刀解下,跌跌撞撞的向指揮使衙門大堂內跑去。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鎮倭(二)
他跌跌撞撞進來,張偉卻正自坐在大堂左側太師椅上悠閒喝茶,因見高傑面無人色,張偉輕啜一口茶水,笑道:“高大捕頭,怎地,今日帶人來拿我?”
他雖是溫言輕語笑問,在那高傑耳邊不若是天降狂雷,直震的他耳朵嗡嗡嗡直響,當即便兩腿一軟,往地上跪了下去,膝前幾步,抱住張偉雙腿,哭叫道:“大人,屬下絕不敢有二心,實在是因為有巡兵來報,說前番從澎湖帶來採銅礦的農夫有不穩的跡象,聽他們口中喃喃自語,道是採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