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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陣默然,周全斌眼見敵船越*越近,打一下精神,向施琅笑道:“統領,你還是下船躲躲吧。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麼。你可是大人眼裡唯一的水師統領,若是出什麼差錯,全斌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施琅一笑,到是沒有客氣,他原不長於技擊,一會萬一漏上一個兩個兵來,無巧不巧的丟把刀在他身上,那可真是冤枉的緊了。當下帶著身邊的親信參謀之類,下船艙暫避去也。
此時甲板上已是紅通通一片,臺北軍服是以綠色為主,而當時英軍軍服卻是全身通紅,再輔以大毛的直筒帽子,於是眼前這些臺北軍士戴著黏上些雞毛狗毛用硬紙糊的假毛帽,身著趕工染紅縫上紐扣的英式軍服,除了黑色皮靴費事費錢沒有備辦外,離遠了一看,到也是象模象樣。此時兩千名經歷過戰陣磨練的臺北精銳軍士,一個個低伏在船舷之下,只待周全斌下令,便可一齊起身開火。
鄭鴻奎此時卻已掛彩受傷,適才一顆開花彈擊中甲板,若不是身邊親兵一起撲在他身上擋住了彈片,只怕他此時已經下地獄見閻王去了。饒是如此,他胳膊上也被彈片咬了一口,當即血流不止,看著倒在地上死去的三個親兵,鄭鴻奎心中如被熱油燙過一船,只覺得撕心燒肺般難過。
眼見敵船越來越近,鄭鴻奎抖著手指向前方,大聲令道:“快,快點*上去,敵船無法發炮,看到沒有,他們的小船開始跑了,不管它!大船跑不過咱們,快點*上去,殺它個雞犬不留!”
又令道:“放小船,用小船饒過去,四面一起攀船,我看他甲板上有多少水手!”
他聲音已是嘶啞難聽之極,這一陣子的炮擊對他打擊甚大。雖然知道對方炮火強大,可沒有近身便折損這麼些人手,卻也是他始料不及的,想到回去後鄭芝龍必然會訓斥自已,現在也只有盼著登船之戰少損傷一些,那便是佛天保佑了。
此時兩方已是*的很近,周全斌眼見對方船上黑壓壓的人群燥動,對方艦首已是對準已方戰艦的船身撞了過來,又見上百艘小船被放了下來,小船上水手拼命划動船漿,顯是要饒到戰艦身側或身後進行攀爬。當下令道:“先不必理會對方大船,各人瞄準小船上的敵軍,分兩列裝藥射擊。”
身邊傳令兵連聲應了,便向那桅杆上的旗語兵傳話,待周全斌身前士兵皆已起身射擊時,各船的神策衛士兵都已從船舷上露出身來,向那些急速划來的小船射擊。這兩千名訓練有素槍法精準計程車兵齊射,對手的小船又距離五十米不到,兩千名士兵如同射獵一般,從容瞄準擊發,那一百餘艘小船上的鐵丸如同雨點一般落下,待船上水手醒悟,想往回劃去逃命,卻又哪裡來的及?砰砰砰響了一柱香功夫的槍聲,所有試圖饒過的小船上已是全無活口,那些小船上東歪西倒的躺著死去的鄭軍士兵,各人身上最少也有幾百顆鐵丸,那血水由船上淌下,染紅了大片的海水。
鄭鴻奎在船頭看著前方的慘景,心中一陣陣煩悶,直欲吐血,對方顯是算準了已方的戰法,一切都是有備而來。而此時自已早就下令全速衝擊,便是想調頭而逃也是來不及了,勉強定住心神,大喊道:“兄弟們,大家都跟隨我鄭家多年,敵人便在眼前,就看兄弟夥的了!”
他身邊有一鄭姓小軍官,卻是家族遠親,強要上船來搶功勞的,此人未經戰陣,此時早已嚇破了膽,怯生生向鄭鴻奎道:“三哥,咱們還是退吧……”
鄭鴻奎向他一看,迷糊間卻也不知道是誰,下意識將腰間佩刀一抽,向那人便捅了過去,只覺得對方熱血噴出,濺了自已一臉,那溫熱的鮮血順著刀柄流將下來,將他雙手染的血紅。他惡狠狠喊道:“退亦是,衝上去沒準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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