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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回去,想去上京或者要去我家任你挑選,萬事都如你願。”
他笑得比車內那盞錯燈還要明亮,似乎明天就能解毒一樣,阮夢華知他是在勸慰自己,忍住心酸道:“真的?我記得之前你在子夜宮給我送飯那回,有一味香酥鴨子最是美味不過,比這碗粥可強多了。”
本來這些事緋玉也可以做,但云瀾已習慣做這一切,溫聲勸道:“你醒得正是時候,聶生打了幾隻野雞,才剛弄好,雖不及我的手藝,聞著味道該是不差,你先喝了粥再吃肉,最後喝藥。”
還是沒能躲過那碗藥,她突然覺得車外肉香味沒初時那麼誘人,沮喪地問:“召召呢,咱們還得走多久才到氏羌?”
這也是雲瀾最想知道的,待他陪著阮夢華用完飯又喝了藥,從馬車上下來,緩緩走到召召跟前,發現她這大半個時辰裡竟然一動未動,沒有變過坐姿,似乎已入了定。
他也學召召盤腿坐下,沉吟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還是召召先發了話:“雲公子有話就說吧。”
雲瀾見過不少美貌女子,卻從沒有過如此複雜的心情。火光下的召召妍麗如花,明明是個風華正茂的美人,卻韶齡早過,若非機緣巧合在船上救下她,又怎能得知氏羌在何方。當初聽她毫不做作坦然講述自己的來歷,雲瀾無比驚詫無比慶幸,隱隱猜得到是誰害得召召被困數十年,至於那人是如何習得蠱術,則是召召未曾說出的舊事了。
“不知道召召姑娘在想什麼?”
良久召召才答道:“或許我真的老了,許多少年前的舊事都能想得起來。”
無緣無故怎會想起舊事,他順著話又問:“還記得你在邊境小鎮說過有件未了的心願,要我為你殺一個人,若我沒記錯,那個叫邵鏡塵的人是已故邵皇后的兄長,不知我說得可對?”
“是他,你若不想做就算了,殺不殺其實不是太重要,那樣的人活著,痛苦的未必是別人,而是他自己。”此時說起邵鏡塵,召召面容平靜,似乎更多的是憐憫。
女人的心思果然變幻難測,雲瀾並不在乎殺不殺邵鏡塵,他執著的是另外一件事:“非也,我突然想到你的名字,召召,召召,其實是從邵字中取化而來,對否?”
“你也沒說錯,當時我剛剛清醒不久,除了求生,便是恨意!便隨口說了這個名字,有提醒自己莫忘之意。”其實忘了又如何,她不如早日回到氏羌,這些年她無時不刻都在想念族人的一切。
“你是氏羌的聖姑,邵家是皇親國戚,如何會……”
他其實能猜到一些,但卻不敢肯定。
“雲公子是聰明人,又豈會想不出這其中的牽扯。我來問你,阮夢華一身蠱毒是誰給下的,她不知道,你能不清楚嗎?”她有些不耐煩,氏羌女子性子利落,有話便藏不住,跟著又道:“氏羌蠱術秘法又不曾流落外間,除了我一人在外行走,而我這些年被人囚禁,不可能是我種的蠱,這世間只有一人習得我氏羌秘法,定是她下此毒手,你不來問我這個人是誰,只能說你早已心中有數。”
他苦笑道:“我查了許久都沒查出來是誰會下此毒手,只知此蠱無人可解。”
“我也一直不明白那人為何要對一個小姑娘下這種毒手,直到今日在鄴城外,那位南公子一句無心的話卻讓我想得通透。”
南華說了許多廢話,但他卻說出之前雲瀾一直沒有告訴召召的事,便是阮夢華的身世。
“是否關於夢華是子夜國公主一事?”
火勢漸漸變小,四周黑暗下來,召召嬌媚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陰冷:“當年不過是因為一個不長眼的男人寫的一封信,她便趁我不防下了最烈最猛的蠱毒害我,何況是風華夫人奪去了她所有尊寵,只是沒想到她如此心狠,居然將氣出在一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