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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儘量保持著大大方方的態度，用漢語應答著。

&ot;搜查令看過了，但你要知道，一越過船舷，這邊可就屬於日本國了。&ot;

&ot;船內也許是日本，但貴國的船是在我們大唐領土內，適用我們大唐的法律。&ot;男子帶著濃厚的江南口音說。

&ot;哪國的法律具有優先權，還真是扯不清楚。&ot;清河搖了搖頭說。

&ot;我們有拒絕搜查的外交官特權，而且這條船是大使乘坐的。&ot;

&ot;偷渡的嫌疑牽涉到我們大唐的僧人，只能請大使給予協助了。我們有目擊者的證言，說昨晚深夜看到他們上船了。&ot;

男子態度傲慢，畫圈似的搖晃著上身，似乎在說：&ot;怎麼樣，不行嗎?&ot;

&ot;好吧。可是如果最後發現與本船毫無關係的話，你可知道後果?&ot;

對方向上揮了揮手，沒有理睬清河的追問。

搜查隊對甲板、船頭樓臺、船員室、船艙進行了徹底的搜查，攪得四處亂糟糟的。

&ot;大使，為什麼有這麼多的大蒜?&ot;隊長返回來問道。

&ot;這個嘛……我們在貴國學習中，也學了你們的烹飪，瞭解到大蒜是重要的調味品。日本現在還沒有，我們試著進口一些，學著栽培。&ot;

&ot;儘管這樣，這味也太燻鼻子了，你們能忍受嗎?&ot;

&ot;是嗎?你不喜歡大蒜嗎?&ot;

&ot;不，還好。&ot;

隊長明顯地有點犯急了。結果沒有發現鑒真一行的蹤影。

&ot;怎麼樣?懷疑解除了嗎?&ot;

&ot;對不起，現在查第二艘船。&ot;

隊長向部下晃了晃下巴，把他們召集到一起，轉過了身。

&ot;請等一等。你就這樣搜下去，如果並沒有發現鑒真他們的話，你可就對日本國做出了非常失禮的舉動。就算我不計較你的失禮，你也會受到政府的追究的。我們當然要把這件事向貴國政府高層報告。不是嗎?我說的不對嗎，冊封使大人?&ot;這時，清河第一次回頭看了看朝衡。

&ot;冊封使?&ot;矮個男子好像突然遇到什麼意外似的，停住腳步呆站著。原本嚴肅的表情也突然改變了。

&ot;您剛才說冊封使?&ot;

第四部分 第104節：十八、踏上旅途的我們(5)

朝衡向前走了三步。

&ot;是的，我就是冊封使。順便搭乘這艘船，去日本授冊封號。&ot;

隊長轉過身，打手勢要部下停下來，然後後退了四五步。朝衡冷冷地打量著對方，清河退到了側邊。朝衡聲音低沉地說：&ot;我就是中央政府秘書監、衛尉卿的朝衡。&ot;

&ot;您說您是秘書監衛尉卿大人!可是……為什麼在這船上?&ot;

&ot;不是給你講過了嗎?&ot;

朝衡帶著權力者和權威者所特有的口氣，緩慢地、自然地發揮著力量，然後又溫和地說：&ot;我說了，我就是冊封使，我奉明皇之命，前往日本去授予冊封號。我國前年和去年連著兩次分別敗給了大食和南詔，北邊的渤海和突厥也不穩定;日本是一個大國，同日本結成冊封關係，建立聯盟，是何等重要的事情，恐怕不是你所能想像的。要給你看看聖上的簽名信嗎?要給你看看金印嗎?&ot;

隊長垂下頭，下巴抵住了胸口。

&ot;我們帶著這樣一項關係到國家存亡的重要使命，會跟和尚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