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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爺怎麼說,可以嗎?」滿兒一臉期盼地問。
塔布笑著點點頭。「爺說可以。」
滿兒得意的揚起下巴。「我就知道他不敢說不可以!」
「有去年那一回經驗,爺哪敢啊!」佟桂吃吃笑道。
「那咱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可以了,夫人,奴婢包袱都打理好了。」
「塔布,該怎麼走你問清楚了?」
「問清楚了,可是,夫人……」塔布躊躇著。「不跟爺說一聲好嗎?」
滿兒白眼一翻。「怎能說,說了他就知道我想幹啥,那不就失去該有的驚喜了?」
又是驚喜,每次福晉想給王爺驚喜,結果總是有驚沒有喜。
「但……」
「何況我也沒離開太遠,只不過到康橋鎮去一趟而已,不可能出什麼事啦!」
塔布又遲疑半天。
「好吧,那請夫人務必要聽從奴才的建議,千萬不可隨意亂行。」
「行行行,我保證都聽你的,可以了吧?」
保證?
連王爺都不敢相信福晉的保證,他敢相信嗎?
塔布深深嘆息。「可以了。」
「好極了,那咱們這就走吧!」
數日後,拱宸橋的漕幫總舵——
「康伯,燕燕呢?」
「大爺,小姐前兒一大早就進城裡去訪友,說得過幾天才會回來。」
白慕天眉蹙未語,回頭又見蕭少山與王均臉色凝重地帶著兩個人進來。
「大哥,他們是松江老大的人,前天剛跟船過來,他們說了一些話你最好親自聽聽。」話落,蕭少山朝那兩人點點頭,示意他們可以說了。
兩人其中那個白白胖胖的年輕人先向白慕天施了一禮,再說話。
「之前我們兄弟倆曾在京城裡討過兩年生活,由於老闆做的是專門和官爺們打交道的生意,因此我們也算認得不少京城裡的官兒,吃公家飯的差役,甚至內城裡約人……」
說到這裡,他停下往身側看,另一個黑黑瘦瘦的年輕人隨即接下去說。
「我們離開京城不過半年多,那些見過的人也都還記得,譬如昨兒我們就在這裡瞧見一位曾在內城裡見過的人,而且他還是在這公所裡工作。」
白慕天神情愀變。「是誰?」
那兩人齊齊望向蕭少山,後者苦笑。
「阿榮。」
白慕天雙目暴睜,難以置信。「是他?」
「我知道,不可思議,但他們很肯定就是他!」
白慕天徐徐-起眼來。「難道清廷已對我們起疑?」
「有可能。」蕭少山頷首。「現在怎麼辦?」
白慕天垂眸,正在沉吟,外頭忽又匆匆跑進一人。
「大爺、大爺,不好了!」那人跑得幾乎斷氣,卻還不敢停下來喘兩口。「大爺命屬下暗中跟著小姐,別讓她又闖禍,不想她卻跑去江蘇和呂姑娘會合,說要一起到杭州總督府來劫牢營救呂姑娘的親人!」
「什麼?」白慕天又驚又怒地暴吼。
「他們計畫一半人在笆斗山作亂,將李衛誘離杭州帶兵前去圍剿,另一半人即趁李衛不在,殺到杭州總督府來救人!」
「何時動手?」
「就今兒個!」
杭州的夏天是出了名的熱,除了清晨之外,白天燠熱,夜裡悶熱,特別是在正午時分,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少有人在這種時辰趕路。
但這會兒,正是日正當中時,陽光火辣辣的像在炙烤著大地,在蜿蜒于田野丘巒中的上道上,卻有一批人頂著如火般的烈日策馬急馳,奔行如飛。
「為什麼要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