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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部的王老頭每當看到他這副尊容總是樂呵呵地說他是放著四楞子屁,邁著四方步,一路顯擺來的。
他在村委會的辦公室裡與支書東扯西拉的,閒扯了半天,總算不顯山不露水地與支書扯到了果園的事上,不失時機地說:聽說咱的果園要承包了?
早就包定了。
啊,包給誰了?一聽這話,張文還是顯出了驚訝。
王前進。咋?你想包?支書的臉上也掛上了問號。
哪能啊,嘿嘿。張文用手慢慢地撓著頭皮笑嘻嘻地說:養個小雞就夠我忙活了,那麼大的園子,我,我那有那本事啊。
嗯,瞭解自己就行。人貴有自知之明嘛。
張文再想包,他也不能搶支書侄子的財。王前進是他的親侄子,他哪有這個膽啊。
支書,聽說咱的果園要第二次承包?說這話時,春去冬來,離第一次承包已是近三個年頭了。他侄子哪是種樹的料,兩年下來,什麼錢也沒掙著。最後煩了,說什麼也不幹了。
你啊,燒香起晚了,沒趕上頭一柱。
支書也覺得好笑,這有什麼,張文,你想包還不想直說,幾年來,一直跟我在這事上兜圈子。你的事,你不說,你連你自己都不信任,你還指望別人,拉倒吧你。吃屎你也趕不上熱的。
啊,又包給誰了?
西大街的那個外來戶。
我還不如一個外來戶。張文一直惦記著這園子,終於要實行第二次承包了,沒料到自己又晚了一拍。都說外鄉人少吃二兩地瓜,擱到咱村倒反過來了。
有這心,早幹啥去了?去問你那馬大哥不就清楚了?
馬衛國有個姐姐,嫁到離家千數里的外地,不想她那獨生子還沒成人,兩口子便雙雙無常(死)了,獨門獨戶的,馬衛國只得把這孩子接來。等到了娶親的年齡,卻總也找不到物件。這孩子不光是長得太一般,關鍵還有點缺心眼兒,瞭解他的,誰也不願跟他。這成了馬衛國的一塊心病。還多虧他老婆出主意說何不去窮山溝里弄個?這還真成了,只是姑娘家的條件是把全家十二口人的戶口全遷來。山裡太苦了,他們就指著養個姑娘把全家人遷到個好的地方。經過一番周折,真如願了,村裡把馬衛國所在小隊的原來那個飼養處給他們安置成了新家。除了責任田外,連英說,山裡人最喜歡樹也最會種樹,何不將果園包給他?多少有個進項也少拖累咱。就這樣他便承包了。誰知這又一次斷了張文的發財夢。
唉,這隻金簍子讓別人搶了去。兒子啊,你沒考上大學,我本想讓你下來種這園子,用不了幾年也許能成點氣候,沒想到咱還是……唉,那可是五十畝地的園子啊。
聽說人家是種樹能手。兒子隨口應付著。
哼,能手不能手的過不了兩年就見分曉,吹也沒用。說不定又是個外來的和尚。
我有一同學,他們家裡養狐狸,說狐狸皮又漲錢了。
噢?前一陣子聽說有養的,那是鄰縣的,太遠。這下好了,既然是你的同學,就抽空去看看,掙錢不掙錢咱可不能光聽人說。
人要忙起來,日子過得就跟公路上跑的汽車似的。這不,才幾天的工夫,丁家的大孫子都滿月了。
天剛矇矇亮,丁家的大兒媳婦沐浴一新穿戴整齊,然後把孩子抱到了婆婆屋裡。一個月來,除了丁老四外,全家人都見過這孩子。當地有個講究,兒媳婦月子裡,當公爹的是不能隨便進去的。所以,即使想看孫子,也非得等到滿月才行。丁老四接過孩子,左看了右瞧,一個勁地樂呵,大孫子,可想煞爺爺了,來,讓爺爺親親。只聽哇地一聲,孩子哭了。
你說你啊,像沒見過孩子似的,鬍子拉茬的,看把大孫子給扎的。給我、給我,讓奶奶抱。
哈哈,丁老四摸著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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