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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地開口:“許姑娘莫非已經忘記曾在西泠橋畔痛下殺手的事了麼?我若是害怕,也不會擔這個險請姑娘相伴了。”
許斂寧倒神情如常:“王爺原來還沒有忘記啊。雖然那時是有這個打算,可之後再也沒有想過了。何況斂寧武功低微,實在不及萬一。”張惟宜聲音涼涼冷冷,很是平淡:“那麼可否相告,我到底有什麼地方得罪了許姑娘。”
許斂寧正待開口,忽聽外面有女子清脆歡快的聲音:“莫總管,惟宜哥哥也在嗎?”馬車停下,張惟宜微微皺眉,撩開車簾走了下去:“沐姑娘。”許斂寧站在馬車上,抬手卷起車簾,只見一男一女並轡而騎,女子看來不過十六七歲,一身緋紅的衣衫,髮間束著金環,眉眼如畫。她身邊的年輕公子下了馬,抱拳道:“在下司空羽,久仰御劍公子大名,沒想到今日得以一見。”他衣衫素淡,言談之間溫文爾雅,教人心生好感。張惟宜淡淡道了聲幸會,轉頭看著那沐姑娘:“你出來一趟也玩夠了罷,隨我回京城。”
沐姑娘柳眉直豎,瞪了他一眼:“我偏不要!司空大哥,你要帶我去江南玩的!”後半句卻是對著身邊的司空羽說的。對方微微一笑:“你出來這樣久了,家裡人也要擔心。不如過一陣子,我再陪你?”
許斂寧臨風站著,車簾早已靜靜滑落在身後,但見司空羽看了過來,微微笑著頷首致意。她也淡淡回了一笑,忽聽張惟宜道:“司空公子若是無事,不如同去京城,在下當盡地主之誼。”
司空羽想了下,道:“如此多謝。”
沐姑娘頓時笑靨如花:“不用麻煩惟宜哥哥,我也會招待人家。”
張惟宜不置可否:“看著快變天了,你若再磨蹭,被雨淋病了,到時候不要去你哥哥那裡哭。”他轉身走回馬車,看著許斂寧淡淡一笑:“你怎的站在這裡。”許斂寧微微抬頭,只見他眼中深幽,也弄不清他怎麼突然轉性了。這幾日趕路下來,兩人要麼互不理睬,要麼語帶譏諷地往來一陣,一旁的莫允之臉上尷尬、要笑不笑。
“怎麼臉色那麼白。”伴著這句話,張惟宜伸手過來。許斂寧感覺到肩上一沉,完全僵在那裡。這樣溫柔的張惟宜,真的……很噁心。不留痕跡地撥開他的手,掀開車簾進去了。要是再不走開,只怕自己就要倒地嘔吐不止。她想了想,又回過頭,笑著道:“王爺這般做作,看來也沒什麼用麼。”
張惟宜臉上不動聲色:“怎麼說?”
“那位沐姑娘金枝玉葉,可愛得緊,與其惹她吃醋,還不如哄得她高興。那位司空公子可比你好太多。”
張惟宜像笑又沒笑:“許姑娘說得是。”
未到傍晚,一時間天色黯沉,風雨大作。趕到驛站時,還是不免被雨淋到了。
沐姑娘一邊拿布擦著身上沾到的雨水,一邊看著許斂寧:“姐姐你叫什麼?我姓沐,叫沐華妍,你可聽過英國公沐家嗎?”言辭間甚是自豪
許斂寧抿了抿嘴角,神情柔和:“許斂寧。”先前聽沐華妍是京城的口音,又是姓沐,早已想到這些:“沐王府的名自然聽過。”沐英是朱元璋的開國功臣,冊封英國公。沐家的後人也一直世襲英國公的官位。現在沐王府當家的沐王爺不喜受廟堂拘束,在江湖上名氣也不小。
沐華妍跺了跺腳,輕聲抱怨了一句:“這裡可真破!”
這驛站的確簡陋,只有三面牆,連門也不裝,用一塊破布攔在風口。穿堂風更是毫無阻礙地進出,吹得頭頂的燭火不停跳動。
司空羽走到她們身後,微微笑道:“薑湯已經熬好了。”
沐華妍笑靨如花,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我好得很,哪有那麼容易生病?”司空羽也任她拉著衣袖,沒有抽出手去。許斂寧知情知趣地走開。
驛站破舊,自然沒有什麼美酒佳餚可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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