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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意思,難免有人說三道四。”張惟宜像笑又沒笑,只見阮青玄投來含笑一瞥,“沒想到許姑娘有此心機布了白天那個局出來,卻還是這般不諳世事。”
許斂寧氣結:“就是裝作不相識,你適才也和那些人作對過……”說了一半,就止住了。張惟宜適才出手,即使有人詆譭也是說他見色起心,扯不到她們身上。
三人很快到了梅鶴居。竹樓,水榭,觀景亭似乎都維持了林逋故居的風貌,只有小處精心修繕過,可見原本住在這裡的人風雅入骨。
阮青玄轉上竹樓去拿先前整理好的包袱。許斂寧走進藥房,理了幾種少見的藥材出來,忽然轉頭道:“你要醫治的那個人有什麼病徵?”
張惟宜想了一下:“血脈虛滑,氣血不盛,時有昏迷。具體的,我路上再慢慢同你說。”她轉過頭,又看了看藥箱裡的東西:“那麼走吧。”
阮青玄拎著兩隻包裹,輕聲道:“我還有別的事要辦,就不同你們一起了。張公子,勞煩你多多照拂些。”
張惟宜淡淡道:“阮閣主請放心。”
阮青玄微微笑道:“斂寧,我之前說的話,你可莫要忘記。”
江湖夜雨十年燈
許斂寧輕輕合上房門,抬頭看天色已經微微泛白了,竟然不知不覺地一夜未眠。
轉過頭,只見院落中石桌旁坐著的那個人青衫廣袖,手中捻著白子。看棋盤上那局棋已經下了三十多手,白子的那一方被殺得七零八落。許斂寧走過去,執了黑棋,輕輕落下一子。張惟宜抬頭看她,微微笑道:“都沒大礙了麼?”
“他們都是搶那陳友諒的金銀珠寶才沾的毒,本來開了藥方服幾帖藥就好的光景,偏偏沒人信我,只好等第一帖藥效過了才脫身。”
“其實我來杭州府,有一半也是為了這件事。”張惟宜棋力極高,落子之間幾乎都不加思考。
“那麼結果呢?”
“陳友諒當時已是糧盡兵絕、窮途末路,怎麼會來得及考慮兵敗後的退路?”張惟宜微微皺眉,“卻不知是誰造出這種事來。”
“聽他們說,也沒挖到什麼寶藏,倒是挖出幾條毒蛇來。”許斂寧執黑子本來還佔著十成優勢,轉眼間已落得左右支絀,“還是趕路要緊,棋暫且不下了,可好?”這樣說法,雖然用意是這局棋看著輸了故意去賴,但是說得卻冠冕堂皇得很。
張惟宜看著她,似笑又沒笑:“也好。”
由杭州府到京城,即使日夜趕路也要半月。
此次一路北上,每到一個縣城都有人接應,換馬喂水。許斂寧坐在馬車裡倒不覺得辛苦,只是悶得慌,只能看著馬車外的人在馬背上從早曬到晚。
趕路到第十日上,原本跟隨的錦衣衛有一半掉了隊。
“王爺,看這天色就要變天了,前面不遠有個驛站可以休息,今晚卻不能趕路了。”莫允之騎馬上前,道了一句。而張惟宜說話聲音很低,只能模模糊糊聽見幾個字
許斂寧正翻看醫術,也沒多在意。沒多久,車簾被輕輕撩起,卻是張惟宜坐了進來。許斂寧抬起頭看著他:“張公子不是拉不下面子坐馬車的麼,怎麼現下進來了?”
張惟宜微微別開頭:“官馬長力不夠,只大半日就撐不住。”
路上顛簸,馬車裡面也不算寬敞,難免會有輕微觸碰。許斂寧倒沒覺得如何,反而是張惟宜忙不迭地避開去。她放下醫書,些許揶揄:“王爺,你總不至於在害怕我才對吧?”趕了幾日路,聽著莫允之每日這樣叫著,也聽出張惟宜出身皇族,縱然之前一直不知,卻也沒有追根究底的趣味。在她眼裡,止是武當首席弟子的身份,就足夠了。
張惟宜看著她,眼中隱隱重彩,卻不置一詞。許斂寧被看得心虛,強忍住不別開目光。忽聽他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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