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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最後一個,竟然是她。
雞哥站在臺上,一字一頓地喊道:“明月心,來拿作業。”
雞哥反倒成了不交作業的人,我看傻了眼。
明月心倒是一愣,繼而笑開了眼。
多年後,我再想起這件事和他們倆時,他們已經去北歐環遊了。
雞哥還是雞哥,物理好得不行,高分考入中科大後還拿了傅立葉獎學金。
明月心還是明月心,永遠分不清東南西北,誰嫌棄她她跟誰急!
不過也無所謂啦,又雞哥在,明月心永遠不會迷路,就算迷路了,也只需要等在原地。
雞哥總會找到她的。
我那時候就懂得了,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是藏也藏不住的。
於是,當我遇見何知渺時,我本能地低下頭,連看都不看一眼。
我覺得他的眼神好清冽,像是要把人看穿,但又並非冒昧的探尋,他總是尋常眼神。
這大概就是我心虛吧,他看我,我就自動理解為——
他喜歡看我,哦,他喜歡我。
於是我對陳若愚和林璇的事情格外上心,我時常經過他的麵包房,可我卻沒進去過。
我用我外婆糖尿病為藉口,安全地瞞過了他的眼,可我沒說,我其實挺喜歡吃甜食的。
不過他好像也知道似的,親手給我做了一份布丁蛋糕。
我不知道他怎麼知道我中意布丁蛋糕的,我覺得,這是天意。
哈,我覺得這就跟買彩票同理。
自己買不中很正常,可是總有人買得中,於是我就會感嘆:呀,這世界竟然還有那麼巧的事情誒。
一天傍晚我在麵館吃麵,講真的,這家面不是一般的辣。
老闆娘好像是貴州人,撒辣椒麵兒簡直就跟撒鹽一樣,沒錯,又鹹又辣,重口得不行。
翩翩老闆娘人意好,每次都要端上一盤酸筍,說:“配著吃最好了。”
我不好意思推辭,每次都吃個乾淨,回去簡直要喝上一大盆白開水解渴。
大概是何知渺也跟我狀況相似,他不動聲色地夾起我的酸筍,說:“我吃了。”
我不吭聲,覺得他這人口味真怪。
我問他:“真的好吃嗎?不覺得酸?”
他吃得清脆,不疾不徐地答道:“酸啊。”
我說:“那你幹嘛吃那麼多?”
他說得平常,“替你吃。”
“你怎麼知道我不愛吃?”
“你那張小臉都快皺成老太太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哦,這麼明顯啊。”
他說:“也不是很明顯,可能其他人不會仔細看。”
哦,我明白,這句我聽得明白了。
他是說,他很認真地在看我。
於是我臨時起意,小心地問了句:“你可不可以陪我去荔灣?”
幸好他答應了。
後來我跟何知渺在一起了,又在我滿二十歲的時候,結了婚。
丁知敏和明月心都很吃驚的樣子,但我覺得一點都不奇怪呀。
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他會記得我所有的小心事,覺察我所有的小心思。
就像我喜歡周杰倫,他就總愛在睡前唱歌給我唱歌,哄我睡覺。
他說,就算周董沒有陪在你身邊,可是他的歌卻真真切切陪你度過了漫長的青春。
他說,就算我沒有陪你長大,可我還有餘生能陪你瘋狂。
就像我很喜歡吃螃蟹和蝦,喜歡到不行。
領證當天,我們花了十塊錢不到手續費,卻花了兩百五十塊吃小龍蝦!
我是個特別特別喜歡舔醬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