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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昕以從未有過的嚴厲目光惡狠狠地瞪著她,像是要將她拆了吞入腹中。“為什麼?”秦昕無視屋中其餘所有人,只定定鎖視著秀麗容顏,見她揚眉露出不解,鬱憤之情愈深,需要費盡周身所有力氣方能剋制自己抓住那瘦弱肩膀狠狠搖晃,“我問你為何要使力射那銀針,你如今的狀況,自己還不清楚麼?!”“我沒用內力,只是靠手腕巧勁。”棲雁被他吼得愣愣的,訥訥解釋道。
秦昕只覺一口氣堵得慌,低沉道:“這不是重點!”他當然知道以她的才智自能在最短的時間裡判斷出最有效的應對方法,可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重要的是他就在她身邊,她就依偎在其懷裡,卻沒有一絲憑靠自己的念頭,即使他千里而來,即使他們正同經患難,這令他倍覺沮喪,挫敗還有說之不清的複雜滋味一起湧上,似憤似怨,似苦似澀,猶似不甘。看著他灼灼的雙眸許久,棲雁輕啟櫻唇,淡淡一句便澆熄了他眼中幾欲沸燃的火苗,她說:“我…只是習慣了。”習慣了處處自予,習慣了不依賴任何人……秦昕心中的火焰就因這淡淡一句盡數熄,化作縷縷無奈,點點憐惜,習慣,需要曾經歷怎樣的辛酸悲涼,她才在今日如此平靜地用上這兩個字,唉,暗自苦笑一聲,罷了……
“主子。”隨影把出腿上的毒鏢,立穩了身子,藍眸掃過秦昕懷中的棲雁看不出情緒,最終將視線定在自家主子臉上,聲音與往常一般平淡。秦昕微微一笑算是應答,斜睨眼一旁地上同樣望著他們的執雪,依稀中似乎有點映像,卻突覺懷中人不著痕跡的掙動,低頭看去棲雁以眼神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棲雁歷來不拘小節,可此刻在人前被秦昕如此親密抱著卻不知為何,突然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秦昕哪裡肯依,反不動聲色抱得愈加緊了些,棲雁也只得嘆氣,待見撇頭瞧見執雪正望著自己,臉上不由現出幾分悲憫之意,輕輕開口道:“執雪,苓姬她……”執雪一震,神色微顯倉皇,似乎已料到了什麼,卻是不願相信。秦昕見二人對望頗覺刺眼,又斜覷到那閣主正自行療傷,扯唇笑道:“原來你便是苓姬臨終還心心念念著的弟弟。”執雪方勉強站了起來,聽得此言一個踉蹌險些又要再跌了下去,只呆呆看著棲雁卻見她憐憫之色愈重,輕聲道:“她在這下面,你……”未等棲雁說完,執雪就拖著虛浮步伐朝暗門走去,道:“我…我要帶我姐姐出來。”
棲雁看其堅決料攔之無用,只嘆道:“那你自己多加小心。”執雪回望她眼,微微點了點頭便出門去尋苓姬屍首去了。那閣主恢復了元氣,眼神閃爍往一邊挪了挪不知有什麼詭計,只是手尚未及稍動,便又捱了一掌,抬頭只見秦昕似笑非笑的睨視他道:“勸前輩休要白費力氣,在下決不給人哪怕一絲的可乘之機。”見他有些頹廢的半倚在椅中,棲雁恍然明白了什麼,道:“你有腿疾?”
那閣主瞟她一眼,並未作答,倒是一旁隨影道:“郡主猜的不錯,他那把椅子下有滑輪只是做的精巧看不出罷了,房梁倒塌之時,這廝方才乘亂躲入暗道,我與執雪從後跟之不料反中了暗算。”
棲雁頷首,無意間瞥到秦昕,卻見其聽聞有人暗算自個兒屬下不見憤慨,反露出幾絲興味,不由翻翻眼,這人…果與常人不同……轉首,目光炯炯看向閣主,棲雁啟唇問道:“你並非蘭家人,為何知曉蘭家家傳絕學?”
此言一出,不僅那閣主大驚失色,便是秦昕也是一怔,就見那閣主似自言般喃喃道:“蘭家絕學,蘭家絕學世上無雙又為何會是這般?”忽而眸光射向棲雁,“你又如何知曉的?對了…他喚你郡主,你…你是蘭寒月之女?”棲雁也不掩飾,淡淡道:“不錯,我正是蘭寒月之女周棲雁。”“是麼?”那人驀地咧嘴一笑,彷彿解了什麼難題般興奮道:“這麼說來我並未看錯,你那三招果然是蘭家劍法,可是……”眉頭復又擰起,“為何我使起來就總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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