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1/4 頁)
這些年你憂思愈深,是因為終也逃不過行那權謀算計之事而苦惱麼?傻瓜,在我眼中你始終都是最清最潔的玉人,無論何時。本來我想在此刻將真情告知你,如今卻不想說了,就這樣吧,讓我再卑鄙最後一回,讓你心中永遠留著真摯之情的記憶,或許反也是好的。“佩英,遺詔我已立下了。”“陛…下?”祁佩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畏懼地瞧著伸至眼前的詔書,卻不伸手去接彷彿那是催命符。“呵,接下吧,這是我最後能為你…和我們孩子做的事了。” 鎢啟礬傾身勉力將詔書塞到她懷裡,在她俯著的耳邊低語道。他…他知道了?!怎會……就在祁佩英驚訝至極,不可思議地望向鎢啟礬時,他卻又閉眼到了下去。
“太醫!”祁佩英驚呼,簾外兩個身影也不禁晃動。只聽太醫搖頭抖縮道:“微臣無能,國君怕是……請王后早作準備。”祁佩英只覺轟的一聲,她的世界塌了,但是……伸手緩緩摸在自己的腹上,那裡正孕育著自己和礬的孩子,緊緊握住那道詔書,祁佩英帶著幾乎堅毅的神色道:“宣兩位王爺入內。”她不能就此放棄,為了孩子,不能輸在這裡!
殘陽如血照真章
幾乎不能見光的暗道裡秦昕緊密而又輕柔地抱著懷中人,一步步小心前行,由她靜靜依偎在自己懷裡,特有的淡雅清香透過拂面的髮絲,鑽鼻入心,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二十年來無論吞併多少門派,降伏多強敵人也從未有過的平靜和滿足。感受著溫暖的體溫,聽著一下下從堅實胸膛傳來的清晰心跳聲,那一刻,棲雁似乎覺得外頭髮生怎樣翻天覆地的大事也與自己毫無瓜葛,明明狼狽至此卻一掃多日來的彷徨無助,彷彿漂泊無定的小舟終於找到能避風雨的停泊之處。那一刻,兩人皆恍惚的閃過一念,就這樣,就這樣一直走下去,沒有盡頭,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呢。可下一刻,不遠處傳來的吵打聲令二人從迷濛幻境中醒過身來,面面相覷。
棲雁這才發覺按他們已走的路程早該出去了方是,可至今亦未見底莫非……
“咳咳,昕公子。”清清喉嚨,棲雁極有禮貌的詢問:“你確定在之前那個岔口,我們未曾走錯?”“在下與郡主一般,也是第一次來此地呢。”秦昕臉上不見愧色,“何況適才郡主也無異議,不是麼?”什麼無異議!棲雁簡直要不顧風度教養破口大罵,方才見這傢伙連猶豫都沒有直接挑了左邊就走,自然以為他是極有把握的,怎知……果然,不能將這傢伙當尋常人般來計較!“呵,好了。”秦昕被棲雁怒而不言,暗自賭氣的模樣逗笑,像安撫小動物般摩挲她柔嫩的臉頰,使棲雁愈發氣餒。精芒一掠,秦昕輕笑道:“反正瞧這樣子,前面就該有能問路之人才是。”
言畢,秦昕笑意未斂,紫衣翩然,幻如魔影,瞬間便到了打鬥聲傳出之地,輕輕摸索果有一扇暗門,推開一條縫來,裡面的情形卻使素來從容的二人也不禁微訝。只見屋內隨影與那閣主打鬥正酣卻是落了下乘,眼看不敵,一旁執雪斜臥於地怕也是受了重傷。這…是怎麼回事?兩人對看一眼,未及細思,突聞隨影一聲低吼,左腿流下道血流來,卻是那閣主人不離座使出飛鏢一類暗器偷襲,這門主的歷害毒辣棲雁是知道地極清楚的,見他蓄氣於掌又待發難,心下一急,本能地摸出兩根銀針用巧勁射出。那閣主不料此時竟有人偷襲,堪堪避過,掌勁之威轉而向暗門處掃去。秦昕單手抱著棲雁晃身入內,另一隻手凌空揮出一掌,勢若萬埃狂風。閣主只覺眼前一花似有無數璀璨流星飛湧而來,形成無數光劍電圈,他本來已有傷在身又纏鬥許久加之行動不便又哪裡避得過?使出十層功力相抗終還是連人帶椅被逼至牆角,勉強定了身亦還是吐出口鮮血來。“你居然在這兒用‘星流霆擊’?”見局勢已定,棲雁不可思議地抬頭望向秦昕,“你知不知道這兒可能經不起這等內力會……”話未完,她卻突然噤了音,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