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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易兩家早年兵力略弱率部故投誠,並誓言永世效忠。天殞立朝後,雖享盛恩特權,倒頗為安分,尤其是易家,那易親王早年也是個莽撞漢子,可這些年安靜的不可思議,好像巴不得別人都忘了還有他這王爺一樣,偏在這時…這時……父皇當年在戰場上不知受了什麼樣的重傷,這些年珍貴藥草不知吃了多少,雖恐有變,不敢大肆廣招名醫,但太醫院中皆是醫術不凡者,連前朝第一名醫‘玉手觀音’的傳人也被請來,可依舊無用,父皇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近來更是越發沉重了。突然眼一亮閃過一人來,燕昔……‘玉手觀音’的傳人只從紙上知曉‘涸雪’之名,他卻能解得輕易,或許…或許他有法救父皇也不一定!只是此人太過莫測,自問應有識人之能,常人皆一眼可辨,可燕昔燦若星辰炫得人睜不開雙目,更看不清那奪目光芒後究竟隱藏著什麼。對父皇而言,他的江山是比他的命更重吧,所以他絕不會讓不知底摸不透的人知曉自己病情。易王府招親,燕昔亦往嗎?也好,或可從中看出一二,到時再決定是否該請他為父皇診治。
離源。。。。。。思緒轉回好友身上,那鈴兒姑娘的身份家世也到時再探上一探,不需顯貴,只消無害便想法成全了他們吧,自己雖貴為當朝最年長的嫡皇子,父皇寄予期望又最高,看似尊貴非凡,可能給真心以待的部下好友的實在…太…少了……想著,想著,宣偌不應該說是二皇子祁洛暄的意識漸漸渙散了,就在椅子上沉沉地睡去。
** * * * * * * * * ** * 清晨一茶舍中,徐徐微風吹過,伴隨著陣陣花香使人心曠神怡,一飄逸出塵的白色身影更為此增添一抹亮色,引路人紛紛側目,可這白色身影的主人現在心情卻不甚愉快。燕昔雙手端著杯涼茶,不斷打著瞌睡,濃密的睫毛遮著半合的秀目,渾然昏昏欲睡之態。
唉,昨夜銘煙一回屋便厲聲質問自己,說到底才不是怪自己對鈴兒下藥,不過是怪自己不該事先瞞著她而已。碎碎唸了大半個晚上後,又逼自己為她們整理行裝,天還沒亮又得顧馬車送她們啟程。
她是故意的,絕對故意的!以前共遊時怎的從未如此麻煩過?純粹有心折騰,不讓自己睡足罷了。有道是‘黃蜂尾上針,最毒婦人心’,女人,尤其是飼養各種盅蟲為寵物,訓練草鴞代替信鴿的女人,果真不能得罪阿…唉……顧影自憐,心中長嘆,燕昔俯首抿一口清涼的香茶提神。突然四周嘈雜的聲音安靜了下來,原本駐足留連眺望著他的人也都作鳥獸散,只因六、七個黑衣人似憑空冒出般,突兀的擠在原本不寬的茶舍門口。抬首,燕昔眉微皺,此刻唯一讓他略覺舒適的清風與陽光亦被人擋住了。瞥了眼遮住他光線的陰影,不由秀眉皺得更深了些,之所以穿黑衣是因為晚上行事不易察覺,可如今陽光明媚,莫非江湖上多了個以黑衫為標誌的幫派?“閣下可是神醫燕昔?”領頭的人實在難以繼續忍受對方一派悠閒得打量自個兒。平常不是沒有對付過難纏之極的高手,也有初時面不改色,不正眼瞧他們的,有的甚至當他們不存在。可…可眼前之人,確是不偏不倚的對上他們的視線,只那眼中無一絲波動,甚至還微露興味來,似乎他突然遇上的不是危險麻煩而是樂子,那亮的耀人的星眸反讓他們不敢正視。“燕昔之名普通得很,鄙人雖叫燕昔,卻不知是否為你口中之燕昔。神醫之稱不可自定,在下雖通岐黃之術,卻不敢擅自稱己為神醫。”溫婉和煦,猶如春風般使人沉醉的聲音輕輕從櫻唇中溢位,燕昔仿若在回答一千里遠至的尋親訪友者,客氣又誠懇。“燕神醫無需再過謙了,‘涸雪’之毒本以為當世無所知,卻被閣下如此簡單就解了,神醫之名當之無愧。”領頭人絲毫未受其言所惑,他得真傳於自家主子,文過飾非之能也不遜色。
聞言,燕昔又看了眼領頭的黑衣人,恩,鎮定自若倒有幾分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