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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次於周潤南廳長,而且他還同時兼任廳黨組副書記和機關黨委書記。大家都猜度他到這裡來,是省裡安排接周潤南的班。據說周潤南廳長對他的到來心裡一直有些疙瘩。這樣的心情大家也都能理解。機械工業廳過去就像一隻鐵桶,很多幹部都是在全省機械系統內部進行流動。省委組織部一直就努力地往這裡摻沙子,據說這能刺激機關的活力,又叫活魚效應。廳裡的地下訊息不脛而走,說周廳很可能調到別的廳局去,僑辦或是紡織廳,而周廳當然不肯走——他在機械工業廳這麼多年,這裡是他的地盤,一切都那麼得心應手,大批中層幹部都是由他培養帶出來的,他怎麼捨得走啊!傳言的根據是因為省委領導班子作了大調整,原省委書記到了年齡,去省人大擔任主任。而新的省委書記是從國家林業部調來的。北京來的書記自然要對省裡原來的幹部作一次調整。周廳長就是屬於原來的那位書記線上的。這樣的說法是不是可靠,沒有人知道,但這樣的說法的確讓人感到很有趣。至少反映了機關一般工作人員都想讓周潤南滾蛋。他們早已經不耐煩他了。
但事情並不像人們想的那樣,周潤南廳長仍然坐在這個位置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或者,這種變化不是一般人所能看得出來的。
鄧一群早就不再對周廳抱有什麼天真的想法了。
周廳怎麼可能照顧他這樣一個小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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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一群就在那年的秋天認識了肖如玉。
那是不太平靜的一年,但他平安地過來了,他在心裡感到非常的慶幸。現在,鄧一群再也不會那樣衝動了。一切行動,都要根據自己的利益來決定。他想。但所有那些都是生活裡的秘密,沒有人知道。他做得是相當隱蔽。毫無疑問,在那樣的一種年齡是非常易於激動而缺乏理智的。他心底是衝動的——無論對待政治生活還是日常生活。問題是出在兩個方面,一個是他和葛素芹的那種關係,處理不好,就容易出事;一個是在政治上的,他正好在入黨的考驗期。事實上這兩個問題也是捆在一起的,哪方面出了問題,他都有可能葬送掉他的前途與名譽。
命運當中也許有福星哪,他平安地度過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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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一群那幾天有空就往南方大學跑。
他想找到他的那兩個讀研究生的同學,但卻哪也找不到,寢室、教室、食堂都沒有,就像失蹤了一樣。那天下午他下班後,經過廣州路時,特地騎著車子,又在南方大學的校園裡轉悠了一會。過去,他喜歡經常騎車來到校園裡看那些學生,有些女生年輕而漂亮。機會好的話,他會和她們搭訕。那些女生對他這樣一個從學校畢業不算太久而單位又好的人當然很羨慕,如果他願意,她們會同意和他一起去看電影或是跳舞,要不就是坐到茶館裡喝茶。她們都是些外地人,當然希望能在這個省會城市留下來。但鄧一群當然不會考慮找一個家在外地的畢業生,除非她已經可以分配在陵州了。偶爾,他還會到食堂裡吃一頓,感受一下當年做學生的滋味,然後回宿舍睡覺或是一個人獨自去看一場電影。在南苑區,他看到很多學生來來往往,一些學生手裡提著水瓶或是端著飯碗,叮叮噹噹地往食堂走。操場上,有一些學生穿著背心還在打籃球。靠近留學生樓那邊,則圍了一群人,不知在幹什麼。鄧一群來到研究生樓的403室,敲了一會門,裡面還是沒有動靜,看來那個叫劉真的同學還是不在。他就下了樓,決定往回走。天色很不好,看樣子要下雨了。
第59節:第五章(2)
那天,他到了上海路,發現路上水洩不通,原來前面發生了交通事故。鄧一群下了車,推著單車走,卻聽到有人喊他。他看見葛素芹也在擁擠的人群裡,向他揮著手。
葛素芹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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