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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寶因停息幾瞬。
靜待回答。
醫師搖頭,面向女子,恭敬而言:“夫人理當寬心,尚在妊娠時,橫產其實並無所害,橫產之險,需在生產時注意,除了經驗足的婦人,必要醫師侍在左右,還要保持心情舒暢,不可憂思過度,如此才會減少危險。”
謝寶因笑了笑,頷首稱謝。
見人未再多想,醫師欣慰收起針,從堂上退出。
剛從東面下階,直起身體要離開時,忽又看見對面甬道上立著一婦人,辨認出是誰後,他停下,對其彎身揖禮:“李夫人。”
李夫人徐步來至中庭,直接開宗明義:“不知是郎君還是女郎?”
醫師沉默幾息,遲疑不決道:“切脈應是位小郎君。”
李夫人放下心來,興高而采烈。
見婦人大喜,醫師喉嚨裡那句“脈像恐受身體其他因素影響,並不能以此為準”又咽了回去。
深深一拜後,轉身離開。
經過針刺,內心陰沉散去。
謝寶因伏在身前的几案上,閤眼欲寐不寐:“家中可是出了事情。”
在醫治途中,郗雀枝的隨侍菡萏突然來了這裡。
“並無大事,只是來替郗女郎詢問女君所用何香,她覺得其味清雅,我剛也已去女君居室拿了兩袋香料給她。”玉藻摒退右側的媵婢,屈膝跪在席上,“女君不日將要生產,應以休息為上。”
謝寶因輕嗯一聲,漸漸呼吸均勻。
玉藻執著腰扇輕揮驅熱。
旋即,命侍坐在左的媵婢為女子披衣。
西南之地,王烹遣送走軍中的醫工以後,重新回到謀議的幄帳內。
一眼看過去,見男子散發披衣,站在一張羊皮輿圖前,背向身後的手不停摩挲著,或是按壓指腹。
隨即,低低咳嗽幾聲。
他轉過身,邁步走至用沙子聚出三郡地貌的漆盤前,發覺前方所立的人巋然不動,淡吐兩字:“羽書。”
王烹望著男子白而微青的面容,欲要再勸:“從安兄,身子為重。”
仲夏月夕,他們依據男子所出的謀策主動出擊,於夜裡收回巴郡,只是叛賊也迅速想出對策,竟主動放棄巴郡,用全部兵力死守蜀郡,同時還有部分來不及回城的兵力亡命流竄,佈滿山野,時時出來騷擾他們主力作戰。
林業綏亦明白,他在紫霄觀靜養的事情必定會馬上被突厥那邊得知,為不連累那些道眾,連夜下山,但還是被敵方將領提前得到訊息,於路上設伏,襲擊車駕,致使他從車內翻滾在地。
頭顱撞上石頭,胸腹也有所損傷。
這幾日來,又時常徹夜不眠。
舊疾、新傷全都併發。
醫工還言明,他胸肺有溢血之兆,應是七大王當年縱馬踢傷所致。
林業綏伸手撿起漆盤旁邊的礫石,放於沙堆之間,模擬著戰勢,聲音不冷不淡:“儘早把這邊事情解決,我方能安心回建鄴養病。”
不僅建鄴群臣緊逼,天下局勢也在緊逼。
王烹低頭嘆息,簡單口述今日所閱的羽書:“蜀郡還未完全攻下,他們以城中百姓設盾。”
不能再拖下去。
林業綏屈指,指尖落在礫石上,任由尖銳之處扎刺。
他抬眼,看向輿圖,又垂眸盯著沙盤,而後將礫石放在細沙堆積而起的城牆之上,隨即又看它倒塌,這塊最薄弱:“命左右將軍各帶五百兵從蜀郡東面城牆強攻進去,不準戀戰,以救人為主,再分一隊人馬等在外面接應他們。”
王烹的武將素養讓他沒有立刻接命,反走過去,仔細觀察,給出自己的想法:“雖然這裡防守的兵力極少,但距離其他兩處很近,只怕我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