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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勢果真已經危急, 身在國都之中計程車族子弟,以裴敬搏為首開始逼天子李毓。
若國君無能, 難以抵禦突厥,就讓他們衣冠南渡。
李毓為使士族安心, 迅速遣黃門侍郎躬身前去城郭之外尋找已經不問政事的王宣。
鬱夷王氏以清談為好, 他在士族中聲望日重, 能所言一二。
在黃門侍郎離都的翌日, 丹陽郡的公文被送至含元殿, 公文所書之內容與從前上揚郡相類,惟有一點。
丹陽郡太守發覺突厥此次異動與李乙有關。
李毓聞之暴怒,因為丹陽郡是距國都蘭臺宮方向最近的郡縣,於是他迅速召見舅父鄭彧來含元殿商量謀策。
已經知命之年的鄭彧承帝恩,乘車到含元殿殿基前,然後走上百級石階,在殿外用佩巾拭汗以後,走進殿內,遙嚮明臺之人行禮:“臣鄭彧拜見陛下。”
李毓不悅看去一眼,將憤怒隱在語氣之中,高聲質問:“大郎與七郎兩人為何還未找不到李乙的蹤跡?”
鄭彧拱手在身前,遵臣子之道:“他們已經以江淮吳郡為中心,再朝四周搜尋,江淮郡王李湜之的官邸也有卒士圍守,七郎接手他所有尺牘往來,只要李乙藏身於此,或要與李湜之聯絡都難以逃脫,應該不日就會有訊息傳到國都。”
李毓譏笑:“不日?我如今就已得到訊息。”
鄭彧驚愕失色,不解為何族中子弟要欺瞞於自己。
李毓將案上尺牘直接扔向殿堂之下:“丹陽郡公文,他都已經與突厥合謀要奪取國都建鄴了。”
以為自己被族中子弟背叛的憤怒消散之後,鄭彧撫掌大笑,豎子就是豎子:“突厥在天山以北,距京邑數千裡,又有徵虜將軍王桓在隋郡,如何能來奪取我國都?即使突厥鐵騎踏破陽關,斥候騎乘能日行千里之馬,不過三日,尚書檯就能收到其公文,又如何會有今日之安定?何況天下共有三十八郡,六百二十四縣,郡縣就有六百六十有二,而國都與隋郡中間所橫隔著的是三百郡縣。突厥要奪取國都,絕非易事,天下又怎會還如此安定?”
鄭彧身涉天下之爭數載,從來都不信京邑四周的異常是突厥人所為,他苦心諫言:“陛下慎行,如今這些或許就是李乙所謂,他故意擾亂人心,欲在天下動亂之際,前來奪帝位。”
李毓平生所憎惡的就是士族,心中毫無國與君,只需利益就可驅使他們,聽到如此諫言,雖然也入耳幾分,但仍有疑慮。
他低聲默唸著太原王氏的名:“王桓舅父難道忘了,王烹雖然以尺牘指摘李乙謀反,但其父倔強倨敖,我聽前去行監督之責的族叔說,王桓還曾怒罵林從安,可知他心中依然支援李乙,若是李乙向他求助,未必就不會答應,然後再未突厥入本朝國土以便利。而《周易》有言‘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不論真假都絕不能懈馳,國都必須守住,僅靠南北兩軍還不足抵禦,數日前我已下發詔令去往楚地、北地、蜀地,命他們迅速帶兵來建鄴。”
數載來,從少年至暮年,鄭彧已經明白何為善刀而藏,所以不再多言。
少焉,尚書舍人送來公文,見李毓負手而立,當下就代帝王觀覽,而後告之:“吳國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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