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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遣去外郡的侍從也在夜色中歸來。
“家主。”
林業綏聞言,往居室的方向淡淡一瞥,隨即走遠。
童官隨從在後,將近日所收尺牘內容悉數告之:“廣陵郡、北地與楚地等各地,他們,但僅能月,倘若一月以後國都還未成功,他們會保全氏族而誅殺。”
林業綏在堂上跽坐,若有所思。
雖然以後皇權與士族必然割席,但是如今李毓即位不正,為安定天下,只有舅氏可駕馭,昭國鄭氏亦能以此來迅速穩固權勢,而幾載之後,李毓也未必就能與昭國鄭氏分席而坐。
這對其他士族而言,非好事。
當下就有時機能改變局勢,以利為先的他們不會錯過,即使潰敗,亦不會對氏族有所損害。
他微低頭,半垂眼皮,拿起一卷竹簡觀覽,不經心的開口:“給宣城郡去書,黎明從國都四周開始,王烹等人也要隨時做好入城。”
憶起今日之事,男子的嗓音裡多了冷冽:“五月必須成事。”
童官低頭稟命。
夜半,大風忽從西北而起。
素縞喪服的男子雙腿夾著馬肚,手拽韁繩,疾馳奔往宣城郡。
翻身下馬以後,看見站在大道樹旁的身影,他悄聲卸下馬鬃一側的長刀,拇指摁在刀柄上,蓄勢待發。
但黑影也並非廢物,耳尖聽見身後刀劍離鞘之聲,防心四起,視線稍斜,對方有隨身攜帶的刀,而自己空手赤拳,唯有在對手出手前,率先攻擊,方有一線生機。
默數一二三後,他果斷轉身。
而身後之人卻突然詫異的大笑:“王兄。”
“衛罹。”王烹也卸下戰場軍營中的冷肅之氣,見他一身喪服才想起林衛隺的孝期未過,“你不是應該在南海郡,怎會來此?”
林衛罹鬆開手,將刀配在左側:“我博陵林氏的部曲奉長兄之命,讓我隱匿行蹤,快馬來此地待命,王兄不是駐守在廣陵郡,又為何在這裡。”
王烹從行道樹蔭下走出,行數百里後,人與馬都疲倦不休:“我也是不日才接到從安兄的密令,要我聽命於一人,我在此迎候。”
頃刻,大道旁的灌木中異變俱起。
出身軍營的兩人迅速警戒,望向行道樹。
【?作者有話說】
[1]豪門:指有錢有勢的人家。南北朝范曄《後漢書·皇甫規傳》:“吏託報將之怨,子思復父之恥,載贄馳車,懷糧步走,交搆豪門。”
[2]從母:母親的姐妹。《爾雅·釋親》:“母之姊妹為從母。”
衡陽公主出場在51章。
謀以陪葬【修】
夏五月辛巳。
從楚地、蜀地所來的尺牘被送入國都王宮, 天子李毓閱後震怒,而後諸郡皆將公文送入國都。
天子徹底憤怒,以致拔劍擊柱。
自後無數公文下郡。
天子也於數日之中召見鄭彧。
然始終無人知道尺牘所書內容是何。
國都生出如此異常, 天下漸生流言, 其中以京邑四周有突厥人為主,言及上揚郡、江都郡、廬江郡、陳郡皆已危殆。
豪門士族在聞聽訊息以後,為避免天下即將會發生的禍亂,開始收拾筐篋,欲效仿先祖北渡之舉, 再次南渡江東,但車馬尚未出家門, 迅速被北軍以謀反罪為由圍守。
而庶民不受教育,於是都以士族的動作來判斷局勢,天下士族又以國都為軌範,倘若此時在這些士族巨室乘車馬離開國都, 庶民見士族有異,必然造成天下動盪。
天下眾人會因此戰戰兢兢,動亂也將從此開始。
但以此手段強迫, 又讓士族認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