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武松怡香院會金蓮(第3/4 頁)
吧。不過就兩個人,想也出不了什麼亂子,不如看在銀子的面子上成全了他。”
“官人稍待,還請老身安排一下。”老鴇陪笑道,又使了眼色給那幾個伴酒的姑娘。那幾個伴酒的錄事姑娘連忙來拉燕青和武松入席,大獻殷勤。
過了半晌,老鴇回來,道:“金蓮姑娘只請這一位客官前去聽曲。”
武松便起身跟了去,燕青放心不下,也要跟著去:“我就在屋外聽聽,不進去。不然我這位哥哥發起脾氣來,你們可攔不住。”
那老鴇想想確有道理,便引二人下樓往後院去。
怡香院看起來不大,後院卻有好大一片梔子樹。當時正是梔子開花的季節,就著天上的半彎月看去,黃的、粉的、紅的、白的均是素雅朦朧一片。傍晚時的雨把塵氣壓了下去,一陣風吹來,花香四溢。這怡香院原本因此得名叫‘溢香院’。當年柳永卻嫌俗氣,改名做‘怡香院’,親自題寫牌匾,沿用至今。
武松聞著這熟悉的香氣,心下不由一酸:梔子花便是嫂嫂最喜歡的花,武松小時候每逢花開時節便會四處偷偷折來獻給嫂嫂。嫂嫂不論幹什麼,都會先聞一聞,再插到頭上,然後摸一摸他的腦袋,誇獎幾句。
沿著小路,轉了幾個彎,只見前面有一間木屋。老鴇掀起簾子,請武松進去。燕青嫌那老鴇礙事,塞了銀子,把她打發走;自己在遠處樹邊撿了塊乾淨石頭坐下,與一個同來的錄事姑娘在樹下飲酒賞花。
屋裡掌了盞燈,那時窗外月光皎潔,也能視物。武松走進木屋,只見桌椅几榻,無一不是竹製。牆上懸著一幅墨竹,筆勢縱橫,墨跡淋漓,頗有森森之意。屋中掛著一個紗簾,簾子後有一張桌,桌上放著一具瑤琴,有一個女子,坐在琴桌後面。
那女子蒙著面紗,看不清楚,武松不敢相認。見地上有一蒲團,武松盤腿坐下。那女子站起來行禮,復又坐下,身材婀娜,引人遐思。
只聽“叮”的一聲,琴音響起,那女子調了調絃,把曲譜湊到眼前,藉著月光,看了一會,便奏了起來。武松看著那雙彈琴的手,翻轉間好似有玉色蝴蝶在指間飛舞,不由一時呆住。
琴聲初時所奏和剛才瓜子臉琴師相同,到後來越轉越高,到了琴師斷絃的地方,琴韻竟然履險如夷,舉重若輕,毫不費力的便轉了上去。這一曲時而慷慨激昂,時而溫柔雅緻,武松雖不明樂理,也覺的所奏的曲調平和中正,令人聽著只覺樂曲之美。那女子奏了良久,琴韻漸緩,似乎樂音在不住遠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數十丈之遙,似止未止,又走到數里之外,細微幾不可再聞,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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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奏罷,習慣性的一掃琴絃。武松一驚,“啊”的一聲,推金山,倒玉柱,跪上前去,待要說話,聲音卻是哽住了。
聽到武松驚叫,那女子站起身上前,沙啞著嗓子道:“可是二郎?”說話間被琴桌一絆,身形遙遙欲墜。
武松急忙扯開簾子,跪行到那女子面前扶住,含淚道:“正是二郎。嫂嫂你得了什麼病?”
那女子笑了一笑,道:“我哪裡有什麼病,不過是找藉口不見客罷了。”
武松忽然只覺耳朵吃痛,卻是被金蓮擰住:“二郎叔叔,這些年,我又怨你,又想你。”
“嫂嫂是如何怨我想我?”武松問道。
“我怨你時,你去了許多時,如何不寄封書來與我?可是忘了嫂嫂,白讓嫂嫂養你這麼大。我想你時,便是世上只有你一個親人,便再有別人讓我想,又去想誰去。”
金蓮這麼說,別有緣由:武松大哥年長武松甚多,金蓮雖未過門,但平日自然以長嫂自居。白日裡大郎要出門賣炊餅謀生,武松多是金蓮一邊做裁縫活一邊照看,說是她養大武松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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