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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讓你所佔,乃本族之未來,事關重大。如果一顆心請不動忘川沙,那我們就開兩個,開三個……神聖伊都幹法力再不濟,也總該被本單于的誠意打動吧?”
“單于,蘿決不是說您誠意不夠,是蘿自己——”
“夠了!”劉衛辰怒道:“神聖伊都幹是一族為神所庇佑的標誌,如今你一再推託,是暗示本族前景堪憂麼?!”
“……”木骨閭蘿沉默了。
“來人,再選兩個人上來!”
“是!”
圍觀的群眾呼啦拉避開。
劉衛辰見狀更怒:“逃什麼逃!”
營營訇訇間,木骨閭蘿俯下身,將那顆溫熱的心臟拿起,重新放入青年胸膛中,在他面前長跪,嘴裡念著安度昇天的咒文。
片刻後,她起來,拭乾銀盤上血跡,染血的手指撫到黑沙時,黑沙似乎瑟了下。
她跚跚款款,持盤上神臺,對劉衛辰道:“若需他人心臟,用我心臟不是更佳。”
眾人駭然。
只見少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刀刺心,鮮血濺出之際,銀盤掉落,黑沙卟卟簌簌散落半空,眼見就要落地,少女的身子軟倒,一顆心滾落出來。
黑沙突然全部吸附了上去。
萬千眼睛盯著這異相。
黑沙旋轉著,帶著那顆心升到半空,血被磨出,吸掉;肉被磨出,吸掉。彷彿一群正在享受盛宴的螞蝗,吸乾血肉的它們一粒粒黑得發亮。
心臟被噬得越來越小,越來越細,到最後,光芒暴漲,眾人一同遮眼,但聞一股血的甜香。
心臟沒了。
變成了一根紅得亮眼的羽毛,通體晶瑩。
它被黑沙圍簇著,在空中飄蕩著,一一飛過每個人的頭頂,緩緩地,緩緩地,停在了格溫的上方。
“冷嗎?”
“不冷。”
兩雙眼睛從茂密的叢林後冒出來,一個拿刀,一個執弓,額上汗水涔涔。
“天黑了,待會兒爬山不好爬,先休息會兒,吃點東西吧。”
拿刀的那個把包袱解下,找到肉乾,執弓的問:“為什麼你一定要自己來?”
“偵查地形麼,”拓跋珪笑眯眯,“興之所至,親力親為。”
拓跋儀瞅他包中一件渾不起眼的細織軟甲與大衣疊在一處,道:“天蠶甲怎麼不穿上。”
天蠶甲是鬱久閭匹候跋獻出的禮物。那時拓跋珪正好說既然是柔然人,還是柔然王室,當然拔出無名請匹候跋觀摩匕首上禿頭標誌,結果這位柔然親王一見訝呼:天蠶手!
他當場激動得不行,語無倫次地道天蠶手已經失蹤多年,百鍊忍絲,自祖上傳下天蠶甲和天蠶手兩件後,後世再無人能打煉得出,便是以鍛造聞名的吐谷渾,也甘拜下風。
天蠶手無堅不摧,天蠶甲無刃不擋。陰山鏨?陰山鏨當然也算得好,不過卻是刺不破天蠶甲的。
柔然親王自豪地道。
馬上做了驗試,鬱久閭匹候跋親自上陣,果然。
“我另有他用。”拓跋珪說。
拓跋儀咀嚼的動作慢下來,聯想他一定要來的原因:“難道你——”
拓跋珪道:“大家都想盡快結束這場戰爭。”
拓跋儀挑眉:“你決定了?”
拓跋珪凝視正濃濃升起的霧靄,點頭。
拓拔儀道:“你不用在乎別人說什麼。”
拓拔珪道:“上次放走鐵弗,可算我以私害公,酋長們說的並沒有錯。我現在方稍稍明白,當真正坐在了這個位子上的時候,做每一件事,並不能任著我自己的性子來決定,整個國家的利益,才是主導。”
為了這個,即使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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