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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帶著手下打的。”元昌說罷,又朝著他叩首,苦著臉道,“之前臣從馮高品那兒打聽了荊國公主被太后責罰的事,知道也跟錢樺有關。臣早就看他不順眼,心想著這閹賊越發肆無忌憚,竟連荊國公主這樣的金枝玉葉也敢欺負,一氣之下便召集了幾個親信弟兄,想著要給他點顏色看看。所以跟蹤他出了大內,在舊宋門那兒尋得機會將他拖進小巷毒打一頓,以為他受了教訓後會收斂一些。沒想到當時他正盯著九哥您的馬車,這回卻是臣害了殿下,實在該死!”
九郎怔了半晌,這一陣根本無暇考慮此事,現在聽來竟覺震驚。但其實想來除了元昌之外又有誰會出手毒打錢樺,只是現在木已成舟,就算再責備他也於事無補。何況他本也是為荊國公主洩憤,並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昨夜又匆忙帶人出城阻截潘文祁的馬隊,稱得上是以身犯險。若是被官家知曉,元昌等人輕則杖責丟官,重則落獄問罪,九郎又怎能再指責他前番所為?
他嘆了一聲,“算了,事情都已經這樣,也不必再道歉。現下你務必叮囑手下口風要緊,不能再被錢樺找出證據。毒打他事小,帶兵阻截潘文祁卻是違背律法的大罪,千萬不能洩露出去。”
“臣昨夜隱藏了行跡,跟著臣的亦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沒人會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元昌皺眉道,“可惜臣尋到河邊的時候發現了馬車的痕跡,便沿著車轍追出許久,後來才發現被騙。等臣再趕回河流對岸的村子,卻已經找不到雙澄的蹤跡。”
腿上的陣陣刺痛讓九郎不得不咬緊了牙關,過了片刻,他才吃力道:“那個蒙面人將雙澄帶走的時候,她沒有反抗?”
“似乎沒有。”元昌想了想,道,“臣當時離得遠沒看清,但以雙澄的身手若是想要反抗,對方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將她帶離了樹林。”
九郎閉上雙目思索一陣,忽而道:“那或許是她的師傅趕來了汴梁。”
元昌一愣,“師傅?”
“她在汴梁無親無故,除了她師傅趕到營救,我也想不出還有其他可能……”他聲音低微,但眼光中微微流露一些慰藉。在他想來,若是雙澄的師傅真的趕到將她救走,至少要好過她獨自在外流落無援。
“但昨夜潘文祁沒抓到雙澄,恐怕接下去還會再次搜捕。”元昌眉頭緊鎖,“殿下,官家是否知道了昨晚上的事情?”
九郎搖了搖頭:“昨夜回宮時,嬢嬢特意叮囑眾人不要驚動官家。不過既然潘文祁深夜出城,守城官吏定會在早朝時啟奏稟告,這件事是根本瞞不過去的。”他頓了頓,又道,“雙澄雖然被人救走,但即便對方是她師傅,這路上也遍是官兵,還請你全力尋找。一旦發現她的蹤跡,先保護她安全,再速來通知於我。”
元昌看著他因傷痛而蒼白的臉容,想要安慰一下卻拙於言辭,只能斬釘截鐵道:“殿下放心,臣一定會將功補過,不再讓您擔憂。”
因職務在身,元昌在凝和宮不可逗留過久,此後匆匆離去。
待他走後,馮勉才小心翼翼地回到房中,看看九郎,憂慮道:“九哥,太后剛才派人過來詢問您的傷情,奴婢說您腿上還是疼得不輕。看來太后還是對九哥很是關切……”
他似是想要勸解九郎向太后低頭,但九郎卻好似沒有聽進去一樣,只是望著床欄不語。馮勉想了想,又從身後取出烏木杖,“之前九哥生氣將此物給擲了,方才太后也命人再送了回來。”
九郎閉上眼,問道:“她還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就是讓九哥好生養傷,不要再胡思亂想。”
九郎本是淡漠異常,聽了這話,卻忽而緊抿了唇。良久,才道:“馮勉,我要去見太后。”
☆、第3章 。16|家
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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