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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地、長久地看著這個笑臉,然後坐下來,雙手掩住面容,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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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把悲傷留給自己(4
餐廳的燈光打得暗了些,照得人臉上連表情都模糊不清。(:)明信沉靜地坐在一隅,等著高燁的到來。他告訴歐其藍今天晚上他要加班,卻沒有告訴她約了高燁見面。
高燁帶著一身疲憊走進來,坐下後說:“抱歉,剛剛忙完。”
“沒事,也沒等多久。想喝什麼?”
高燁看看桌上已經放了一支紅酒,便笑了笑,扯松領帶,說:“紅酒好了。”
他掃視了一下週遭,看看多是情侶在座,笑著說:“我還比較少和一個男人在西餐廳裡用餐。”
明信笑了笑。
高燁點餐。
服務生離開之後,有一刻短暫而沉悶的靜默。高燁飲了一口酒將酒杯放下,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坐姿,眉宇間甚是從容,說:“今天,你有事情跟我談?公事還是私事?”
“私事。”明信看著近前長相俊美又不失英氣的高燁,倜儻與內斂幾乎可以完美地融合在他身上,心想,怕是有不少女孩子鍾情於他,即便是自己身邊的人也是如此,甚至至今難以忘情,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想跟你談談歐其藍。”
高燁似是已然料到今天談話的內容,並未感到驚訝。他只是低下眼瞼,嘴角噙了一絲苦澀的笑,不做回應。
明信說:“你們之前是認識的吧?”
高燁抬了抬眼:“這個很重要嗎?”
他希望明信離開歐其藍,但這並不表示他會樂見明信受到傷害。他深知自己曾經如何痛苦,不想面前這個沒有做過一件錯事的朋友也遭受同樣的傷害。——是的,他一直都當明信是朋友,即便是不久之後兩人再也無法以朋友相稱。
然而,儘管燈光並不明亮,他卻是在明信臉上看到了輕微的痛楚。那樣的瀕臨失去的無措和即將到來的漫天漫地的苦痛,他永遠都無法忘記它們是如何地啃噬他的骨肉。哪怕是多年以後的今天,即便只是想一想,心裡都控制不地顫抖。他拿起酒杯,將裡面的紅酒一飲而盡。
若是明信因他而遭受如此與他同樣傷害,他該如何自處?
“我因為上學的時候曾經跳過兩次級,所以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大學畢業了。”明信語氣平靜,彷彿只是在簡單地敘述過往,“五年前的一天晚上,我加完班離開公司,站在馬路邊等紅燈的時候,看見一個女孩失魂喪魄地穿梭在車流之中。當時已經過了下班的高峰期,所以路上沒有多少行人,車輛雖然並不多但來來往往地沒有停歇,她穿的是白裙子,長髮遮住大半個臉,走路搖搖晃晃,光著腳,胳膊和小腿都露在外面,面板慘白慘白的。我怕她被車撞到,所以跑過去拉住她,不讓她再胡亂走動。等綠燈亮了之後,我把她帶到人行道。她歪著頭看了我半天才說出一句話,她說,你知道嗎,我快要死了。”
高燁苦苦地發出一個笑。是啊,當時她也應該很不好受。死?若是至於,她就不會那麼做了。
“她後來在醫院躺了很久。”
高燁吃驚:“醫院?”
“她病得很重。”明信的嗓音有些微顫,想是在回憶的時候又牽動了心裡的某根弦,絲絲地疼痛,只因自己深愛的女子曾經瀕臨死亡,“等她好得差不多的時候,我對她說,我很喜歡你,你有男朋友嗎?如果沒有的話,就做我的女朋友好嗎?當時,她就盯著我看,看了有好幾分鐘,然後她說,好啊。我們就這樣開始,直到現在。”
明信抬眼看著高燁:“之前我曾經看見過幾條別人發給她的簡訊,手機號碼她沒有儲存,後來我無意間翻看我自己的通訊錄的時候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前一段時間,有人請了私家偵探調查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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