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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她不想自己再揹負著那樣的罪名,她不想他的心裡再存有一絲一毫對她的恨意,可是,他卻不給她說下去的機會。他以吻封緘。
也許,在將來的某一天,當歐其藍終於老到生活只剩下回憶的時候,她會想起這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她會記得,在這一天,她將自己放在一條架在高空中的鋼絲上,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明信餓著肚子,抱著必勝客最新口味的披薩,在電梯裡自顧自地樂。他還存著一個美好的想法。等忙過了這段時間,他就帶她飛往那不勒斯,去吃世界上最正宗、最美味的披薩。假如她想長住在那裡,他會想盡一切辦法達成她的心願。
他站在自己的家門外,按響了門鈴。在門被開啟之前,他將披薩舉向上遮住自己的面容,微微更變聲線,說:“您好,請問是明太太嗎?這是您先生明信為您訂的午餐。”久久不聽應聲,明信將手放下來,看著安靜地站立在門內的歐其藍,微微失落地問,“認出是我了?”
歐其藍接過披薩,轉身走回客廳。明信追著她的步子問:“牙還疼嗎?能吃東西不?要不要我餵你啊?”
歐其藍隨手將披薩放在茶几上,側對著明信,聲音微微壓低:“信,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明信大手一伸將歐其藍摟進懷裡,笑嘻嘻地說:“商量啥,咱家你做主。”
歐其藍咬著牙掙開明信的懷抱。明信終於有所察覺,疑惑地看她:“怎麼了?”
歐其藍低著頭,一點點地去攢勇氣。
明信歪著頭看她:“老婆,你情緒不對啊,到底什麼事情?”
歐其藍微微側開身體,避開明信的目光:“信,我覺得我還是搬出去住好一點……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獨立生活一段時間,我……你知道的,我自己可以的,之前我不也是一個人租房子住嗎……然後……信,你不要多想,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我就覺得,我……”
惶惶之中,她驀然抬頭看向明信。他愣怔的樣子使她心裡頭立刻慌亂得難以名狀,偏又咬緊了唇不再發聲。
明信忽然笑了一下,坐下來開啟披薩的包裝紙盒:“你餓了吧?趕快吃吧,都快冷掉了。”他拿起店裡給切好的一塊送到歐其藍的嘴邊,“能說這麼多話,看來消炎藥還真管用。來,寶貝兒,我餵你。”
歐其藍咬緊了牙關硬是不鬆開,兩隻大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明信。
明信笑:“幹嗎呀?我秀色可餐是吧?嘁,乖,吃披薩,你最愛的。趕明兒我帶你去那不勒斯,哦,你想不想在義大利定居嗎?等我把手上這個活幹完了——嗯,你要是等不及,我下午就去跟老總辭職,今天晚上收拾收拾,明兒個咱就移民去義大利……”
歐其藍依然不張嘴。明信的笑容僵在臉上,眸光沉邃得恍如藏隱了萬千的寂寥與落寞。
歐其藍倉皇地別開臉,雙手齊用,抓起披薩輪番塞進嘴巴里咀嚼。她吃得那麼快那麼猛,又只是將大塊咬成小塊沒有嚼碎就吞下去,所以毫不意外地被噎住了。可是,一直都很緊張她、一直都很會照顧她的明信,在此時此刻卻不管她了。她淚流滿面地側轉頭,只看見他走向自己房間的背影。
他走得那樣急那樣快,彷彿是在逃離。
歐其藍仰靠在沙發長背上,慢慢將嘴巴里的食物嚼成碎末,和著流淌下來的淚水一起嚥進肚子裡。牙齒在痛,於她已無干礙。抽出紙巾擦乾淨嘴巴上的漬物,然後起身走到自己的臥房,將那兩個立起的大皮箱放倒,開啟,再把裡面的衣物一件件取出來,重新放回原處。
許久之後走回到客廳,看見披薩紙盒旁邊貼了一張便利貼。
明信說:老婆,我去上班了,你記得吃藥、睡覺,等我晚上回家給你做好吃的。旁邊還畫了一個笑臉。
歐其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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