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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小膳房的黃泥爐上再熬上一副,焦急跟回的秦蕪忙是幫忙扇著爐火,卻被乳孃劈臉兒埋怨道“就是怪你!昨日才受了傷,你今日便是逼著她去官衙。你就是個狠心的……”
秦蕪雨也是自責,後悔今日還對她發了那陣脾氣,可是見了那漢王抄的那向她表白的文章,再想起那漢王昨夜吻她的情形,便是忍不得那般口無遮攔了。
思量著趁送湯藥的機會將她哄上一鬨,可卻是被她絕決趕了出來。怕惹她再動氣,秦蕪雨便是也不敢再去打擾她歇息了……
……
而風戍見冢宰服了藥湯睡下後,仍是唇無血色,便是陪著乳孃守在榻邊,不願離去……
乳孃摧摧肩頭,竟瞥見已然入暮,這才想起風戍整日沒進飲食,忙是去膳房做了兩個簡單小菜,想讓風戍好歹填一填肚子。可端著飯菜而回時,卻是瞅見風戍坐在榻邊,背粱挺直,那雙眼窩深深的大眼靜靜望著熟睡中的冢宰……
風戍那眼神中的憂傷,讓乳孃一愣,這風戍也是老爺養大,雖說生得高大魁偉,一副男兒氣慨,可聽說卻是個真正斷袖,莫不是看上了“公子”吧?唉呦,又是個苦命的娃啊……
乳孃將飲食擱在矮案上,輕聲笑道“快吃些,晚些還要回凰棲宮去當職,費氣力,餓著怎麼行?”
風戍點頭謝過,可拔拉了兩口飯菜,便忽又愣了一陣,扭頭又細細端詳了榻上的冢宰一會兒,終是忍不得輕聲問道“裴姨,你跟我說實話,那其實是小姐吧?”
這話頓將乳孃駭得險些斷了氣兒,本就睡得很淺的冢宰也幽幽睜開了眼來……
作者有話要說:
☆、四十五 深宮
乳孃正在琢磨怎麼搪塞,才能消了風戍的疑問,卻聽風戍低聲道
“三年前,小姐下葬時,是我和秦蕪雨一起抬的棺,掂著那棺木的份量,根本就不像那棺中躺著人,那時,我只當是小姐瘦弱,沒有細想……
可那日在凰棲宮前,主公拍了拍我的肩,那個動作是小姐以前跟我玩笑時常做的!今日,我送主公回來時,還留意他……他,沒有喉結……”……
“呦呦,沒看出你個大個頭這麼有眼力,好給我獨孤家長臉啊!”
冢宰索性揉著額頭坐了起來,嘟著小嘴嗤了風戍一聲。
這風戍從小也是與她一同長大,耿直俠義,被他知曉了這個秘密倒也是無妨的,本來在熟人面前扮那什麼“主公”就尤其吃力,言談舉止都自感分外滑稽……
而這番嘰俏的言語,讓風戍眼窩深深的大眼兒泛起了亮光,這分明就是小姐以前玩笑時的模樣語氣啊。
又聽乳孃不放心的輕聲叮囑他道“老爺為了獨孤家才做了這個決定,之所以瞞著你,也是知你性子耿直,守不得秘密……”
風戍連連點頭,多日的疑問雲開霧散,胃口也是大好,低頭大口刨著飯菜,道“我瞭解這事兒輕重。我既知曉了這個秘密,便會好好保護小姐……不,不,應是‘主公’才對……對了,裴姨,主公睡了整天也沒吃飯,該餓了吧!”
乳孃頓足道了聲“我灶頭還熬著粥呢!”,便是匆忙奔去了膳房,心下卻也是安慰,多一個可信的人在外面照看著小姐,總也是好的……
冢宰的確也已餓極,見風戍吃得正香,便是湊上來,隨手拈了幾根青菜入口,擠眉弄眼笑得幾分俏皮得意,“大個頭,我裝的男人是不是很風度翩翩,氣宇軒昂啊?男人都比不上吧?”
風戍忙用力點頭,滿臉敬仰的誇讚道“氣宇真是很軒昂的!男人都比不上的!”
從小到大,小姐說什麼,他都會附和,小姐讓他幹什麼,他都會照辦。可那不是拍馬奉迎,而是他本就覺著小姐那般聰慧可愛的人,說話做事自然都是不會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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