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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宰忙深吸了幾口氣,默唸了遍乳孃近來正念的《般若經》,在叨了兩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後,將衣袍整理妥當而出。
此時,那瘟神已是離開,正堂靜寂。她看著那書案上已堆磊如山的文書,感嘆了一聲,做個勤勉的百官之首,真是勞筋傷骨啊,又不能加點月餉。
心下再抱怨,也還是隻能拿出那勤政的幹勁來,趕著將文書閱完。可抬筆蘸墨間看見那仍壓在硯臺下的那張滿是大字的文章,不由失笑,嗤這字果真醜得駭人。
只是為何覺著眼角這般酸澀,極想落淚呢……
……
而秦將軍步進正堂時,正見冢宰抬袖拭著眼角,拿過她手間那頁紙張一看,頓蹙了眉頭,隨手揉了一扔,輕聲怒斥道“你今早才說過什麼?你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這輩子是不可能再做女人的!”
冢宰看著那被揉成一團的紙張,靜了一靜,垂眸黯然道“我記得很清楚,不用你再提醒!累了,回府了!”
起身朝外走去,微風拂來,吹散她耳畔的幾縷散發,她覺著這已快入夏的天氣,為何反倒寒了起來?頭腦也暈暈沉沉的,看來昨日傷得不輕啊……
忽見迎面而來一個高大魁偉的身影,她一個哆嗦,以為又是那瘟神去而復返,可卻聞一聲關切的“主公!”
她抬頭一看,這不是那奉命守凰棲宮的十八勇士之首風戍麼?以前沒留意,今日看來,他身形與那瘟神還真是像極了啊。
風戍沒留意她的走神,倒是看著她慘白的臉色,分外擔憂,“兄弟們聽說主公昨日受了傷,都很擔心,便是讓卑職來看一看主公的傷情!主公臉色很不好啊?”
冢宰心裡一暖,那十八個與她飲過歃血酒的兄弟果是關心她的,忙擠出笑意,“沒有大礙的!”
可走了兩步,卻是一陣眩暈,腳下一個踉蹌便栽進了那風戍的懷抱。
風戍忙將她扶好,焦急不已,“這還是沒有大礙麼?”……
“這是又在裝病,想偷懶吧!”,卻見秦蕪雨臉色寒霜的步上來,又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秦蕪雨這番冷嗤,讓風戍頓時怒色上臉,瞪著秦蕪雨便是喝道“秦蕪雨,你竟敢對主公這般無禮?”
“義父令我監督她!我便有責任……”,秦蕪雨蹙了蹙眉,暗道該如何向風戍解釋這看似仙姿風流的“主公”,實則就是那懶散調皮的小姐啊……
而冢宰心下更是憋悶得緊,可瞅著秦蕪雨那能結出冰花的臉孔,忽然覺著沒必要與他辨解,浪費氣勁兒。便是把著風戍的胳膊用力爬了起來,可咽喉卻是上了一陣腥氣兒,竟是幽幽沁出嘴角。
她抬袖一抹,竟是一抹血痕,要了命了,昨日震傷了臟腑,今日又受了那瘟神驚嚇,莫不是還落下個吐血的病根不成?
而那月白袖角上的血色,讓秦蕪雨也好生一驚,忙是抬手去扶她,卻被她一臉犟色的別開手來,只是扭頭對風戍吩咐道“送我回府!”……
風戍氣得踹了秦蕪雨一腳,便是心急火燎的將“主公”送回了府去,剛入府門便是急吼著“主公吐血了!!!”
這一聲吼,驚得滿獨孤府雞飛狗跳,家丁丫鬟們哭天抹淚,連連朝天作揖,祁願自家小主子莫再有個三長兩短。
正在後院修整花草的春妮更是嚇得被花鋤砸了腳背,衝將上來,便是拽著“公子”衣袍哭得聲嘶力竭“公子啊,你不要死啊……都是奴婢該死,不該把你不能人事的秘密說出去……”
“唔!!!”,眾下人齊齊噤聲,然後又齊齊哭得格外淒涼,老爺就剩小主子這一根獨苗,卻也是要絕了後的,老天不公啊……
冢宰捂額,老天憐見啊,本冢宰想一個人靜靜。
乳孃一面抹著淚,一面將陰一施所開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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