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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神秘與玄機,我寫的是一句席蓉的詩:如何讓你遇見我,在我最美麗的時刻為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讓我們結一段塵緣。我一邊寫,一邊欣喜,那些心跳,那些喜悅,這麼多年,彷彿昨日。
還有那條鑲著碎鑽的銀色長裙,那年,我穿著它主持系裡的元旦晚會,有人給我四個字,絕色傾城。這四個字,在青春的痕跡裡,那麼耀眼光亮,那條長裙,是我花了一個月的家教費用買來的,不實用,只有在晚會能穿,可是,我如此珍愛它喜歡它,因為它讓我在那個晚上,呈現出動人的光芒。在與衣服的多年相知相依的過程中,我不斷地把它們拋棄,它們見證了我的許多光陰與歲月,但只有這一件,我一直留了下來,有一天我翻看它,發現它也老了,那些碎鑽,不再閃著亮晶晶的光,而我,青春已過。
舊相簿中有一張照片,是我立在雪中,短髮,目光茫然,不像那個年齡應有的茫然,當時我很不喜歡,但是現在看來,那表情的凜然應該是天生註定,我最在意的青春裡,這張照片應該凝固了很多的東西。
而很多的東西,已經陌生,它們隨著光陰走了,當年的小夥伴,見面不識君,我叫出她的乳名,她表情仍然淡淡,為著生計而掙扎,說雪災讓她的大棚菜損失慘重,說她小兒有心肌炎,我們不是跳皮筋時的少年了,她有她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
大學同學聚會,我們說得都是老故事舊光陰,忙著記彼此的電話號碼,忙著問有錢有權的同學是否能幫忙一起發財,我知道,我們不是一起跳窗去操場上喝啤酒的二十歲了,不是為了打賭而喝醉的夜晚了……不知魂已斷,空有夢相隨。除卻天邊月,沒人知。我不抱怨,有那些日子,已經夠了。
感謝這些記得,這些光陰中的片斷,它們讓我知道,閒適、穩妥、簡單的生活才是我最需要的,如同花間十六拍,拍拍不相同,但每一拍,都是一道閃光的記憶,我記得這些光陰中的剎那,就像我記得那條銀色的雪紡裙,大朵大朵的白色花瓣,冷藍銀白,藏了無盡的繁華和世間的熱鬧,我終於知道,生活中最重要的是什麼,是那光陰裡我無法忘記的真和疼痛,人生最美的剎那,也許就是我把小紙條給他的那一瞬間,就是我等待取黑白照片的那幾日吧?
野蠻的魚
更新時間2009…7…3 15:10:37 字數:1255
女作家裡,我喜歡兩個人。
一個是杜拉斯,一個是伍爾芙。杜拉斯好象一片陰影潮溼的苔蘚,但是,十分誘人。即使老了,依然有小她三十八歲的安德烈揚陪在身邊,伍爾芙如一枚堅硬的錢幣,總是這樣堅硬,閃著動人的眼光芒。
杜拉斯說,我可以一次有五十個男人,我下一輩子不當作家,就當妓女,伍爾芙則要一個安靜的屋子,伍爾芙是雙性戀者,組織的小圈子分外迷人,很多人想進入,但不得其門,更多的時候,這兩個女作,更象兩條田野蠻的魚,在江湖上分外驚豔。
我記得我十六七歲的時候喜歡三毛,我近乎瘋狂的喜歡著,後來有一天我發現,三毛是在演戲,一直演,演她自己,她按照自己設定的角色上演著浪漫或者悲情的一,不,她不可愛,很多時候,她的文字或者做人,都有作秀的成分,後來我聽到她的聲音,有點似鬼聲,妖媚得不像真人,我更堅定這種想法。於是,徹底不再看三毛,三毛只屬於十六七歲。大了再讀,就顯矯情。
但杜拉斯不一樣。
她如此敏感如此堅硬,有一根粗大的超強神經,她田野蠻地侵略了我,她在《廣之戀》這個劇本中說,我渴望通姦,渴望墮落。我記得那個女人說這話時的純潔眼神,我還記得那黑白電影裡那男人與女人一起洗澡,細沙一樣的水珠在他們身上下來,但絕望一樣在,時光一滴滴過去,他和她的相逢,就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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