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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出來的。”
“啥鼻音啥的?啥意思?”老秦被楊銳侃暈了。
“中國話裡面,最響亮的字,就是帶鼻音的字,比如‘衝啊’,‘上啊’,‘勝利”之類的,聲母都有g,越是講究力度的演講,就越要用這些帶鼻音的詞,這樣才有力度,才響亮。我來我見,最多就是開口音,階梯性說出來可以,單獨用來當口號,單薄……”楊銳一邊拖箱子,一邊抖出一串字演講真言來。
老秦三十多歲的人了,連拼音都沒學過,哪知道這個,仔細一想就當機了。
楊銳嘿嘿一笑,快步拉著箱子撤離。
老秦在後面重啟了,卻是盯住前方的一抹亮黃色,追了上去。
到了出站口,楊銳意外的看到舉著“西堡中學楊銳”牌子的塗憲。
楊銳這次提前十多天出來,是想在老北京城裡好好的逛一圈的,因此連打前站的史貴都沒告訴。不過,塗憲是個例外。他回到北京鋼鐵學院以後,和楊銳一直有書信來往,楊銳也曾問到北京的情況,進而告訴了他進京的時間。
卻是沒想到,塗憲竟然跑到站口來接他了。
這也是楊銳沒有習慣8o年代的人際關係。現在是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的時代,別說楊銳半教半幫的給塗憲弄出了論文,就是普通關係的朋友,到了外地,接站請客外加住宿的,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楊銳,這裡啊。”塗憲穿著件藍布襯衫,在站口揮手。
“老塗,你怎麼來了?”楊銳拉著箱子出了站。
“我不來行嗎?你在北京又沒有親戚,我就是你故交嘛,住的地方還沒定吧?住我那裡算了,學校的宿舍,吃飯就去食堂,也挺方便的。”塗憲熱情的邀請。
楊銳猶豫了一下,道:“我準備在北大跟前找個地方住,順便佈置實驗室。”
“我們學校離北大也不遠,公交車二三十分鐘準到。”塗憲跟著前一句話說,轉頭驚訝起來了:“你還要佈置什麼實驗室?”
“我在西堡中學的實驗室,不是說要挪過來嗎?我人都來了,實驗室當然也得建起來。”
“你人來了,實驗室就來?”塗憲完全跟不上節奏了。
楊銳理所當然的道:“我人都來了,實驗室不跟過來,不是荒廢了?”
“沒別人用了?”
“當然,我的實驗室,肯定就我來用。”和賺錢的公司不一樣,國內對私人建設實驗室這種東西,是沒什麼想法的,實際上,能賺錢的實驗室,本身也是鳳毛麟角,而就8o年代的行情來說,除非立刻能換錢的技術,否則,任何沉澱下來的技術都是不計算價值的。
楊銳讀中學的時候,對時代瞭解不多,也不敢冒頭,但到了北京以後,他的想法就有些變化了。
因為北京沒有土皇帝老爹了,他就得把實驗室的權屬關係給掰扯清楚,雖然不至於張揚,隱瞞卻是沒必要的。
塗憲還是像在西堡中學的時候一樣,搞不明白楊銳的實驗室究竟是個性質。不過,楊銳的實驗室裡的儀器,他是記得一清二楚,忙問:“你選好地方了嗎?誰給你佈置實驗室?”
“沒選呢,我自己佈置。”
“行了,我下午就去請假,我幫你。”塗憲拍著胸脯道:“我老塗別的本事沒有,實驗室我呆過四個,給你搭把手,絕對不出紕漏。”
塗憲讀書的時候呆過一個實驗室,分配到北京鋼鐵學院以後,鋼鐵學院就大肆建設起來,他原本所在的化工院,就新建了兩個實驗室,現在轉而籌備生物系,也是陪著一個新的省級重點實驗室,可以說是經驗豐富。
因為北京政府有錢,所以,北京的省級實驗室的規格也是頗高,塗憲參與過籌備生物系,這個經歷是非常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