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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粗鄙隨意的模樣令滿這個禮儀得體的貴族子弟非常不厭:「嘿,不準在床上吃東西。」
格萊聽不懂,但是他多少懂一點察言觀色的,他見滿神情厭惡地盯著他手裡油滋滋的香腸,便大約猜出滿的意思。
但是格萊對此不僅不在意,甚至惡意加倍地多嚼了幾下香腸,並等著滿朝他走近時,將自己的嘴巴對著他的臉打了個味道綿長的響嗝。
滿氣得雙眼翻起,捂著口鼻,恨不得直接跳開離得格萊八丈遠。
格萊暗笑起來,若要說他有什麼怪癖,就是最愛捉弄有潔癖的人。
「你讓他今後睡覺之前不準吃這些刺激氣味的食物!趕緊讓他去刷牙!」滿知道自己說什麼都不管用,只有雪貂能跟這小孩溝通上,他便將氣性的苗頭都轉移到雪貂的身上。
雪貂見狀,只好朝格萊說道幾句。
格萊並不氣惱,他只是看不慣潔癖的人裝逼的樣子,存心作弄一下而已。格萊也懂收斂,他聽了雪貂的請求便像只小老虎一樣翻下床,骨頭顛顛地跟在他的後面,與他一同鑽進盥洗室裡。
滿一臉的不耐受,他推開窗子,迎著清涼的夜風,他多少才能放開呼吸。
滿靠著窗邊:「我查過了,這間教堂的所屬人的名字是赫卡·施蒙託。我調查了他的底細,東教人,前些年東教肅清名單中有他的姓名。」
「你們今天有發現嗎?」
雪貂道:「今日有幾名聖鹿騎士前來,一個教堂裡的中年模樣的男子接待了他們,應該就是你所說的施蒙託主教。那幾名聖鹿騎士聲稱施蒙託主教處境危險,不過那名主教卻拒絕了他們的保護。」
滿思考道:「最近的確有類似異教狂熱分子的人襲擊這些被流放在西陸上的東教徒。」
「我聽說已經有好幾個主教級別的東教徒下落不明,很可能已遇害。可是聖鹿宮為什麼要插手保護他們?」
雪貂回憶道:「他們提到過教義,原典,這兩個詞。他們認為施蒙託主教是持有原典的倖存者。」
滿對這方面的情況掌握不多,他還理不出來頭緒,便道:「我回去再去探聽探聽相關的訊息。」
「你們這邊也要密切關注。」滿喃喃思索道:「還不知道月希是怎麼和東教徒牽扯上的……難道她要效仿我們的母親改換信仰?入東斐教?」
清晨起床,依然是偷窺的一天,格萊倒是不介意這種暗地裡的生活,他只不過是拾起了自己拿手的舊行當。
不過今天有些意外,那個容貌偏老的中年男子穿著東教的修士服一早便悄悄離開了教堂。
格萊和雪貂及時發現了那個孤寂得有點避人耳目意味的身影。
雪貂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瞧瞧。
格萊則抱著粉色小象推了一下他的胳膊,不知為何他最近十分喜歡摟著這毛茸茸的東西:「去啊,這裡我看著。」
雪貂不放心道:「那你在屋子裡不要亂跑。」
「放下你的瞎操心吧。」格萊催促著。
一上午,雪貂跟去了一上午都沒有回來。
教堂的門面依然緊閉,前街依然冷清,格萊守在窗前百無聊賴,不知何時,骨頭的指尖從格萊的短袖管裡滑出,它在格萊的身上永遠雀躍著像只不消停的小老鼠。
格萊望著視野斜對面的教堂,若有所思。
教堂,尤其是寒酸的教堂,長相大都相似,都有種令格萊平靜下心緒的魔力。
格萊想了想,反正那個主教已經離開,教堂又是公共場所,他隨便去逛逛也不算暴iiii露行蹤。
格萊當即下了決心,他將骨頭喚回短衣裡,他套上自己的小兜袍,為以防萬一,他帶走了那隻粉色小象,他在布偶的棉花內芯裡塞了一把尖利的玩具